在那次晚餐上——
段三虎擲地有聲的承諾,誰能幫他找到段慕容,就把她嫁給誰家!
他當初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說的。
把島城「段慕容」,嫁給了秦家的秦峰了不是?
可那個是假的。
真的段慕容,卻是被崔向東所救!
那麼段三虎當初的承諾,該怎麼兌現?
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則是完全錯誤的!
段家如果不能實現,在那種場合下實現的承諾,以後還能在圈內混嗎?
可要是把段慕容許配崔向東——
秦老、蕭老和苑婉芝,都立即看向了段三虎。
段三虎的嘴巴,動啊動了老半天。
才看著和事佬方主任,聲音嘶啞的問:「崔向東已經不再是燕京崔家的子弟,那麼羊羊自然也沒必要,再嫁給崔家子弟。可要想羊羊嫁給崔向東,他得和秦襲人離婚吧?」
什麼?
老段,你再給老子說一遍,你在說什麼?
你竟然想讓我家襲人,和崔向東離婚?
你他娘的——
秦老先是一呆,隨即勃然大怒!
要不是在方主任的辦公室內,秦老肯定會挽起袖子,和段老比劃幾下。
啥兒女親家之類的關係啊?
這一刻統統的不管用!
怒聲對段三虎說:「為成一家,就拆一家的這種事,你想都不要想,那就更別說去做了。如果我女兒知道了,估計得找你拼命。」
「俺知道。」
段三虎垂下眼帘,說出了真心話:「其實,俺本心裡也不想,讓羊羊嫁給崔向東。理由很簡單,俺和那小子不對付。可俺當初放出的承諾,卻不能當放屁。」
他說的也很有道理。
他們協商的這些事——
人在香江的崔向東,當然不知道。
他只是在韋烈打完電話後,就開著香噴噴的紅色小跑,半小時後來到了一棟豪宅前。
一個穿著大紅裙,肌膚如雪,身段妖嬈,臉蛋絕美的女人,早就在門口恭候多時。
「這就是蘇皇吧?端的漂亮,不愧是香江第一美女。」
韋烈看著蘇皇,低聲稱讚了句,又對崔向東說:「兄弟,我怎麼感覺這小娘們,特像等待丈夫回家的賢妻良母,等著你回來呢?」
崔向東張嘴就懟:「大哥,你明明沒幾天的好活頭了,怎麼還這樣的嘴碎呢?」
韋烈——
娘的!
其實他也不知道,就憑他不苟言笑的冷森性子,怎麼對上崔向東後,一下子變得話多屁多了呢?
關鍵是。
除了老人家和奴奴之外,就再也沒有哪個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了;可他偏偏不會生氣,只會徒增「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
就在韋烈暗中鬱悶時。
紅裙女已經裊裊婷婷的走過來,幫熄火的崔向東打開了車門。
柔聲:「向東,回來了?累了吧?這位先生,就是你的保鏢麼?快下車回家,我剛為你們親手做了一桌酒菜。」
這條蛇在搞什麼?
無論她搞什麼,崔向東都不會被她的假象所矇騙。
「大哥,這就是我的十七姨,蘇皇。」
崔向東下車後,出於基本的禮貌,給雙方介紹:「十七姨,這是我的一個大哥,你就叫他老韋好了。」
蘇皇立即欠身:「韋先生,歡迎您來我家作客。」
「蘇總客氣了。」
韋烈也頷首回禮後,卻忽然對崔向東說:「兄弟,我怎麼感覺你和蘇總站在一起,特像天造地設的一雙呢?你確定,她是你的十七姨,而不是你的枕邊人?」
崔向東——
實在搞不懂這個沒幾天活頭的大哥,怎麼不提前歸位?
「韋先生,請您說話注意點。」
蘇皇的臉兒一紅,咬唇羞惱的說:「在我心裡,向東這個當外甥的,其實就是我的兒子!」
崔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