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只是笑了下，沒說話。
苑婉芝也沒說什麼。
倆人默默的吸菸。
十幾分鐘後，苑婉芝緩緩地說：「說吧。」
崔向東笑問：「你這是在讓我，和你攤牌嗎？」
苑婉芝反問：「你有牌嗎？」
崔向東點頭：「有。」
苑婉芝淡淡地說：「那就先打出一張來，讓阿姨看看能不能管。」
「年前我住在001療養所時，您和我岳父、大舅子去看望天明書記時，和我說的那些話，您還記得吧？」
崔向東打出了第一張牌：「當時您只是像我小時候那樣，輕撫著我的臉時。您來了感覺。」
苑婉芝的身軀，猛地一顫！
她卻不急不徐的樣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崔向東想了想，說：「我在香江賭馬時，認識了一個絕對變態的女性專家。這個專家，把身材相貌90分以上的女人，分為了三個科目。分別是豹，蛇和羊。」
苑婉芝沒說話。
崔向東繼續說：「很巧的是，女性專家不但認識商皇，也在偶然的機會見過您。按照專家說法就是，您和商皇都是蛇科。專家把商皇分為蛇科中的鋼刀蛇，您卻是響尾蛇。鋼刀蛇的特點，我已經領略過了，正如專家所說的那樣。響尾蛇的特點，主要是嘶嘶聲。」
「繼續說。」
苑婉芝狠狠吸了口煙。
崔向東繼續說：「那天在001時，你和商皇的氣息，絕對是一模一樣的。」
嗯。
苑婉芝問：「也就是說，那天我打著為了豬豬不糾纏你的幌子，才設定出的逢場作戲計劃，其實你早就看穿了。」
崔向東如實回答：「是的。」
苑婉芝又說：「可你卻沒有拆穿我的計劃，而是把我當小丑那樣，配合我實施計劃。只因你很清楚，只有這樣你才能讓豬豬，對你徹底的死心。畢竟豬豬雖說優柔寡斷，但三觀奇正。她連和秦襲人和平共處都不能接受，那就更別說和我了。」
崔向東再次回答：「是的。」
苑婉芝繼續說：「還有那晚在嬌子集團的小湖邊，你也是意識到我主動，會讓你越來越被動，你才打我。」
哎。
崔向東說：「阿姨，您確實很聰明。」
「我再怎麼聰明，不也是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苑婉芝冷笑。
崔向東腮幫子一咧：「阿姨，該你出牌，管我這張牌了。」
崔向東打出的這張牌，苑婉芝要想管的話，就得給他解釋，她為什麼冒天下之大不韙，絞盡腦汁的要他。
「你四歲那年，那是一個夏天的午後，我正在午休，你和豬豬在院子裡捉迷藏。」
苑婉芝抬頭看著崔向東，打出了那張能管他的牌。
既然雙方已經開始攤牌，苑婉芝就沒必要藏著掖著。
她就把曾經和秦老說過的那番話，如實給崔向東講述了一遍。
當初她在給秦老說這些時，是歇斯底里的哭喊。
今天——
她沒有喊，卻依舊無法控制的淚流滿面。
看著這個身份尊貴，卻眸光狠戾，更是遭受多年家暴的女人，崔向東覺得她很可憐。
「崔向東，你知道嗎？」
苑婉芝反手指著肋下，聲音沙啞：「四次！我左邊的肋骨被打斷了三次，右邊的被打斷了一次！崔向東，你告訴我，就憑阿姨的身材相貌，談吐氣質，又有哪個男人，在我沒犯下任何錯誤時，就因外面的事不順，捨得這樣打我？」
崔向東的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正他覺得，只要是個懂得珍惜美的男人，就不該在娶到這個女人時，酗酒家暴她。
「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我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和念頭，更不該利用豬豬，來達到我險惡的目的。」
苑婉芝明明是流著淚，卻笑：「可我是個女人，愛情來了擋不住！」
崔向東——
不知道該說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