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市家屬院裡,人來人往。
這時候有人抱著個合不上蓋、裡面全都是有錢都買不到的菸酒茶,別人看到後會想到什麼?
送禮!
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來送禮。
必須得搞清楚這廝是誰,哪兒來的膽子,又要去哪個領導家送禮。
等等——
有密切關注這件事的人,看清崔向東的樣子後,馬上就熄了這種心思。
話說——
上次舉報崔向東和某某某的那個誰誰誰,即便公爹是已經過世的董副省,不也是被緊急離婚後,趕回了盤龍縣老家,找地方哭去了?
有些人抱著一箱子名煙名酒的,傍晚去苑市長家,那肯定是囂張。
但換成是崔向東的話,這件事就相當地自然了。
人家就是單純的回家而已!
再說了。
誰不知道崔向東是億萬富翁?
錢在他的眼裡,那就是一串數字。
他從來不屑做收禮啊,索賄此類的事。
崔向東可不知道,他就是抱著商老大「送」他的東西,從院門口來到家門口的這段路上,會讓很多人聯想到了很多。
只是看到早就等在小院門口的豬豬後,眼睛一亮。
滑溜程度僅次於大哥的嘴皮子,翻動:「喲,這是哪兒來的小美女?有對象了沒有啊?沒有的話,我給你說個婆家。如果不願意嫁人,那就招個上門女婿。」
蕭錯的臉蛋,立即紅了。
卻落落大方的樣子,挽住他的胳膊,關上了院門:「我還沒有對象呢,想招個上門女婿。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願意上門的人。」
客廳門口。
崔向東只要來,就喜歡穿黑旗袍的婉芝阿姨,看著走過來的兩個年輕人,眼眸里全都是幸福的光澤。
嗔怪:「你們都多大個人了?怎麼還像小時候那樣,說這些不著調的話?」
「嘿嘿。豬豬,就憑你有個如此年輕漂亮的媽。想給你當上門女婿的人,能從南極排到北極。」
心情很不錯的崔某人,在把箱子交給豬豬,邁步進門時,順勢一巴掌拍了上去。
婉芝阿姨的嬌軀一顫。
夕陽的光,真紅!
打在阿姨的臉上,為她鍍上了一層迷人的羞澀。
「這些菸酒茶的,從哪兒弄來的?」
豬豬把箱子放在門後,抬頭問崔向東:「遇到什麼事了,這麼高興。」
「終於看到你了,能不高興嗎?」
崔向東關上房門後,順勢倚在了門板上,抬起了右腳。
穿著黑旗袍的女人,很自然的屈膝蹲下,拿起了拖鞋。
給他換鞋。
一家之主嘛,在外勞累了一天回家後,享受這個待遇不過分吧?
不過。
婉芝阿姨剛要給他換鞋,崔向東卻又想到了什麼:「等等,我得先去老方那邊走一遭。回家的路上,給她打過電話的。她已經泡好了茶,等我過去了。我如果不去,那個老東西,以後肯定不會給我好臉色。」
話音未落——
方臨瑜就拿著菜刀,從廚房內走了出來,臉色陰陰地說:「就算你去,我也不會給你好臉色。」
崔向東——
啥情況?
老方怎麼會在咱家?
還繫著圍裙,搞得好像個廚娘那樣。
崔向東嘴角一咧時,方臨瑜的目光,就落在了他拍過什麼的左手上。
手持的菜刀,晃了幾下。
「臨瑜給我打過電話,我讓她過來的。」
屈膝蹲在地上,繼續給他換鞋的婉芝阿姨說:「她說只吃水餃,喝酒沒意思。就主動請纓下廚,要好好的露一手。」
崔向東——
好吧。
老方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
老樓沒來吧?
畢竟黑旗袍的開叉,高度驚人。
嗯。
老樓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