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滿臉愁容地回府,王管家等人瞪大著眼睛,怔怔不語,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直到趙構回到房中,眾人才低聲細語,紛紛猜測起來。
「王管家,少主這是怎麼了?為何愁眉苦臉,莫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
「你這不是廢話!少主要是沒遇到煩心事,又怎麼會愁眉苦臉!」王管家嘲諷地說道,眾人也是一臉鄙夷的看著趙震,搞得趙震尷尬地撓撓頭,退在一旁沉默不語了。
「莫非少主在宮中遇到什麼事了?」趙琦驚疑道。
王管家白了一眼,無奈地說道:「你用自己的腦子想想也知道了,少主的臉色不好,你們就不要打攪他了。至於是何事,日後定然知曉!好了,都散了,各自歇息去吧!」
眾人悻悻然地轉身離開,王管家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想起趙構苦惱的模樣,他也無奈的嘆息一聲,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趙構回到房間直接倒在床上,哪裡有什麼王爺風範,想睡又睡不著,滿腦子想的是今日之事,輾轉難眠。四周一片漆黑,趙構就筆直的躺在床上,瞪大著眼睛看著,不知何時竟然睡著了。
次日,趙構醒來,只覺頭腦昏沉沉的,雙眼通紅,眼裡布滿了血絲,可見昨晚的確是沒怎麼睡。咋看上去,趙構略顯疲憊的身子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吩咐下去準備洗把臉好清醒一下。
王管家端上一盆清水讓趙構洗漱,經過一番洗漱趙構眼裡的血絲仍在,不過人倒是清醒不少。洗漱完畢後,趙構便急匆匆地出門;與此同時,趙有恭也到了府門外,二人並肩而立地趕往皇宮。
趙有恭看見趙構如此模樣,大感意外,冷不丁地嬉笑道:「九弟,你這是思春了?」
趙構狠狠地瞪了一眼,懶得搭理趙有恭。現在他好不容易清醒了,哪裡還空閒時間與他調笑。趙有恭見趙構不理不睬,絲毫不介意,繼續調侃道:「九弟,若是看上哪家姑娘,做兄長的必定幫你說媒!」
「你還是解決自己的事情再說吧!」趙構本不想搭理趙有恭,奈何這廝順著竹竿往上爬,愣是說個不停,弄得趙構有些煩躁,反唇相譏地說了一句。
頓時,趙有恭嘰嘰咋咋地聲音停了下來,不再多言了,暗暗的想道:「本以為可以好好地奚落一番,不曾想還是自己著了道。」
趙構懶得廢話,一言命中他的要害。趙有恭年歲不小,僅比趙桓小上兩歲,比之趙構要大上幾歲,早已加冠。只是趙有恭一直沒有遇到中意的女子,至今仍然是單身。
趙構的話硬生生的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有苦難言。趙有恭見趙構終於說話了,哪怕是嘲諷自己,依然不鬧不怒,淡淡地說道:「等下會有好戲上演,你說接下來他會如何做?」
「還能如何做,不就是藉此彈劾,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如果不好好的配合他,實在是浪費他的一番苦心!」趙有恭看著趙構陰測測的笑容,遍體生寒,心裡一緊,他猜測趙構是將昨日的憤怒全部報復出去。
有仇不報那不是趙構的風格,趙有恭深知趙構的本事,而他也樂享其成,只要站在一旁看戲就成了。此時,趙有恭居然泛起一絲同情,要是惹到他也是光明正大的報復;可惜惹惱的那人是趙構,玩得便是手段,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趙構、趙有恭二人姍姍來遲,眾人紛紛側目而視;趙構視若無睹,一眼掃去只見眾人臉色各異,有些人幸災樂禍,有些人洋洋得意,有些人則是陰沉不語,有些人慾言又止,而趙構卻是一笑置之。
「楚王、大人!」許景衡恭敬地上前招呼一聲,急急地低聲問道:「大人,您可知那首詩?」
「當然聽過!」
頓時,趙構臉色一沉,鐵青著臉,一字一句的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許景衡被趙構嚇了一跳,趙有恭心裡偷著樂,捂著嘴強忍著笑意。許景衡訕然一笑,尷尬的看著趙構,又撇過頭看著趙有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本沒有什麼影響的趙構,被許景衡無意間道出的話立即想起昨日的事情,心裡懊惱不已。趙構臉色瞬間一沉,猶如天氣似的,引得眾人紛紛側目,又看見趙構此時的臉色,眾人緘默不語。
許景衡也是倒霉,觸到了趙構霉頭。只是他先到,偶然間聽得眾人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