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過來!」邢煥轉身回府便立即讓人將邢秉懿喊來,怒氣沖沖的吼道:「出去不到兩個月便做出此等有失禮儀之事,要是他人知道會怎麼看我邢煥,你將我邢家的臉面丟光了,日後有何臉面見他們!」
「爹!」邢秉懿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被邢煥一頓痛罵,見邢煥罵累了,邢秉懿氣定神閒地笑道:「爹,您是為了此事生氣?在您的眼裡,女兒便是那樣不知廉恥之人?」
邢秉懿沒有直接解釋,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反問起邢煥。畢竟,多年的父女彼此都了解。如果邢秉懿解釋,在邢煥的眼裡那是板釘的事實,任何語言解釋都是一種掩飾,有理也說不清。
於是,邢秉懿才來此一招,以退為進。果然,邢煥瞧見邢秉懿氣定神閒,泰然自若的模樣,心裡有些疑惑:「莫非不是我見到的那樣?」
邢秉懿見邢煥情緒穩定了不少,接著說道:「爹,女兒這段時間與郡王遊山玩水。雖然有婚約,不過女兒一直恪守禮儀,不敢逾越雷池半步;郡王也是以禮相待,沒有半點輕薄之意。」
「爹,您的懷疑不僅僅是侮辱了女兒的名節,更是對女兒的不信任。再說了,郡王是何許人也,也不至於如此下作!」
「那在府門口又是怎麼回事?」邢煥的憤怒少了許多,還是有些質問地喝斥邢秉懿。
邢秉懿不慌不忙地回道:「爹,那不過是女兒衣服單薄,有些寒冷了,故而郡王才會抱住女兒,用身體為女兒取暖。至於,您所見的也並非是真的,所以不要輕易地相信,您的女兒在外面不會丟您的臉面!」
邢煥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邢秉懿,見她衣裳的確是單薄了點,板著臉才好點了,仍然語重心長地教育起來,「只要不占便宜好,你要記住算是有婚約也不允許逾越雷池半步!即便他是郡王也不能強求於你,我邢煥的女兒還不至於淪落至此,你可明白!」
邢秉懿忙不迭地點頭,哪裡還敢有任何的反駁;邢煥見邢秉懿乖巧的順從,後面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便讓邢秉懿早些休息去了。當邢秉懿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暗暗地舒了一口氣。
其實,她說的話半真半假,前面半段是真的,後面那段是假的,她身的衣服看單薄,實際非常的暖和,是他們遊山玩水時恰好遇到的野獸便打獵,最後在集市換的毛皮大衣,十分暖和,根本不寒冷。
但是,邢煥不知情,邢秉懿心裡像是被抹了蜜一樣,回想起趙構親自己的場景,還是忍不住臉紅起來。
話分兩頭,趙構則是獨自一人在寒冬行走,他騎馬匹,向著郡王府直奔而去。此時,道路並沒有太多的人,而氣溫驟降,已經飄起了雪花。雖說這不是第一次看見鵝毛般的雪花飄落下來,不過卻是心情最美好的時候,因為他戀愛了。
與邢秉懿相處的日子裡,趙構被她的性格深深地吸引。看似羞羞答答的邢秉懿,實際卻有堅強的一面。在趙構面前永遠是小鳥依人的模樣,在高寵、趙琦二人面前卻是落落大方,這些都深深地烙印在趙構的腦海,久久揮散不去。
天空飄蕩的雪花越來越大,而趙構依然在路奔馳著,胯下的戰馬也耐不住寒冷,噴出一團團的熱氣。趙構只得加速前行,只是雪花讓他的視線模糊了許多,看不清楚前方的路。
也不知那人是怎麼出現的,待趙構看清楚時,馬匹已經快要撞到了。那人灰頭土臉,看不見任何乾淨地方,而且全身的衣裳都是破破爛爛的,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地方。
倏爾,趙構猛地勒住韁繩,馬兒一陣嘶吼聲,那人整個人都傻了,直愣愣的看著趙構。趙構連忙將馬匹一撥,直接從那人的身邊擦身而過,還是擦到了那人,猛地摔倒在地。
「啊!……」
「你怎麼樣了?」趙構聽見那人的叫聲才知道她是女子,急忙跳下馬直接沖前去,關切地問道。
二人近距離地望著彼此,趙構才看清楚她長得如何。雖說靠的較近,不過還是難以看清楚。畢竟,她的臉都是髒兮兮的,唯一看得見的便是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
興許是馬匹撞到的力道讓她有些承受不了,疼得她齜牙咧嘴,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只能看得清她的有一張瓜子臉。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必定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那人疼得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