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以主考官的身份,永久的剝奪你參與考試資格。」王槐沒有多說廢話,直接了當地處理那名考生的事情。對於這樣的讀書人,就算是大才也是毒害百姓,還不如斷了他的念頭來的乾脆。
那名考生還想說什麼,看見王槐只是剝奪他的參試資格,並未追究其他罪行,想了想還是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的話語被王槐聽得真切不說,還當面奚落朝廷命官,要真的追究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他只能受著,就算心裡有怨恨,也得憋回去。此外,他的名諱以及祖籍何處全部記錄在案,就連他出自哪家書院都一併記錄下面,算是徹底的斷去了他的念想,終生入仕無望。
「這位兄台,我看好你!」
那人被驅逐出後,又被衙役直接趕出鄴城,背負行囊回到家鄉去了。即使是他也不曾想到自己會有今日這天,禍從口出,說的便是他。接著,王槐又將目光看向了趙構,毫不吝嗇地讚賞、鼓勵。
自始至終趙構都是風輕雲淡地報以微笑,沒有任何欣喜或是激動,這讓王槐更是讚賞有加。試問任何一個學生看見主考官,都會抱著與之交好的態度,哪個不是恭恭敬敬。
趙構也是以禮相待,卻沒有任何恭維之意,如何不讓王槐驚嘆不已。最後,趙構也被送到安全距離後,準備轉身離去時;恰好一頂官轎急匆匆的來到此地,趙構好奇地停下腳步。
王管家適時出現在趙構身邊,趙構問道:「此次前來監考的正主考官倒是有些來頭,王兄你知道嗎?」
「不知!」王管家沒有說謊,他真的不知道此次朝廷派來監考的人是誰。
於是,趙構暫時停住了腳步,駐足觀看。
從轎子內出來一位鶴髮童顏的長者,年逾五十開外,慈眉善目,讓人驚訝的是沒有穿著官服,更沒有穿官靴,倒像是教書先生一樣,粗布麻衣,紅光滿面地悻悻然走了出來。
原本眾人還滿懷期待,以為眼前的長者會是正主考官。但是,看見此人裝扮,眾人又失望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眾多考官,就連副主考官王槐急忙忙地走了下來。
趙構瞥見王槐的目光瞧見那人時,大吃一驚,又欣喜如狂,他便知道此人就是正主考官,卻不知姓甚名誰。
「武夷先生」眾人齊聲招呼道,無人敢不敬,肅然起敬地躬著身子,以晚輩之禮待之。
「武夷先生?他是誰?」
趙構狐疑地看著王槐恭恭敬敬的向那名長者施禮,還真的有些奇怪,他從未見過此人,更不曾聽說過有這樣的人物。如果真的是朝廷派遣而來的正主考官,趙構不可能不知道。
即便沒有見過,也聽說過,而眼前的這人還真的是沒有見過,更沒有聽說過,不知此人是何人。
「居然是他!」王管家瞅了一眼,驚訝道:「沒想到胡老會來到此地,難怪其他人如此尊敬了。」
趙構驚疑道:「你認識此人?他到底是何人?為何我從未見過?」
王管家搖搖頭,道:「武夷先生乃是學者對他的稱呼,屬下如何認識此人。不過是聽聞他的事跡,也曾經調查過此人的情況,故而知曉。至於,彼此相識還沒有那個資格。」
於是,王管家將自己的知道的一切詳細的告知於趙構。
原來此人名為胡安國,建寧崇安人;本名胡迪,只因他一生以聖人為目標,主要從事學術研究,潛心研究《春秋》,後來乾脆將自己的本名改了,也就是現在的名字;『武夷先生』乃是學者對他的稱呼。
胡安國是紹聖四年丁丑科進士第三人,為太學博士,旋提舉湖南學事,後遷居衡陽南嶽;早年拜程顥、程頤弟子楊時為師,研究性命之學。兩年後,入太學學習。胡安國入太學後,以理學家程頤之友朱長文及靳裁之為師。靳裁之與他討論經史大義,非常器重他。
紹聖四年參加科舉考試,正如之前那人得到的小道消息一樣,胡安國本來是第一名,後來因為宰相干預,最後淪為第三名。皇上賜予他太學博士,留任太學院任職。
先後成為湖北學事、湖南學事,任職成都府。只因母親逝世,胡安國回鄉奔喪,之後便一直稱病拒不接受朝廷授予官職。當時,宋徽宗在位期間,而胡安國在文人中的地位頗高,又不恃才自傲,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