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
趙構看著字條上寫的這段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後面還有一段話,「一百人,餘一人。」
雖說任務完成了,但是也付出了慘痛代價,一百人只有一人活著。趙構想到此處,百感交集。
趙構死死的拽著字條,「若是攻破雲州,我必定親自為你們收屍。此戰勝利,當之無愧首功。」
「高先鋒,截斷河流的事情如何了?」
高寵回道:「回大帥,雲州內有河流數條,數天前我軍準備截斷河流,被雲州軍知曉。現如今,正與我軍對峙。」
趙構點點頭,道:「那麼上游的河水呢?」
「已經全部攔截了!」高寵恭敬的說道,「一切都按照大帥的預計,敵軍果不其然上當了。」
「傳令三軍,半個月後全面攻城!」趙構發布軍令,按照雲州的氣候,只要截斷上流河水,那麼雲州將嚴重缺水。
若是在南方等地,這條路無法走下去。畢竟,南方河水湍急,而且流量較大,唯有在北方河流量有限,又乾燥,動員起來也不會那麼麻煩了。
「領命!」高寵恭敬地下去了,然後將趙構的軍令發布出去,盧俊義、宋江等人都接到了。
半個月後,大舉攻城。
與此同時,雲州大同縣涼王府靜悄悄的,端坐在太師椅上的乃是涼王耶律成功,年逾半百,依然龍精虎猛,精神抖擻,此時此刻卻是眉頭緊皺,憂心忡忡。
「現在雲州還有多少餘糧可用?」
「回稟父王,粗略估計不出半個月,糧食將耗盡。若是減少,還可以再堅持二十天。」
耶律成功皺著眉頭,「本王大意了,未曾料到城中混入探子,還讓他們探查到糧倉所在地,要不是大意了,也不會如此被動了。」
「父王切莫自責,若真有罪理應是末將!」耶律城自責地說道,「糧倉本是末將守護,奈何依然被燒毀,此乃末將之過。」
「小王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身旁的將領出聲道,「我軍糧草被燒毀,宋軍必然知曉。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宋軍不日便會攻城。」
「我軍糧草不足,要是得不到援助,怕是難以堅持下去。現如今朔州、寰州、應州相繼失守,而郭氏兄弟又投靠於宋軍,對我軍情況不甚了解,不過也知道一些。」
「如果長久下去,我軍便失去了戰鬥力,那時大軍前來,我們根本毫無還擊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雲州失守,那時該如何面對陛下。」
「眼下我們只能想辦法請求援兵,以我們目前的情況,根本難以堅持下去。雖說易守難攻,而沒有任何戰鬥力的軍隊,就像是任人宰割似的,為今之計只能突破重圍,請求援兵。」
耶律成功沉聲道:「現在上京被女真人團團圍困,大遼腹背受敵。若是想要從京城得到援兵,怕是沒有辦法,依照目前的戰事,根本無法分兵前來。」
「若是從其它州請求援兵,怕也是有些難度。根據探子回報,宋軍分成三路大軍,難以衝破宋軍,儼然是想讓我們困住。」
「至於其他州,想必宋軍也不會置之不理,必然也是分身乏術。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我們說孤立無援,只能自救,別無他法。」
「父王,我們可以發布征糧令,讓當地百姓給予支持,這樣一來我們便可以度過難關。」
耶律成功搖搖頭,道:「現在我們封閉城門,不允許外出,也不允許進入,想必城中百姓已經知道了。」
「我們發布公告,也就是告訴敵人我們沒有餘糧,另外城中百姓也會人心惶惶,更加不會借糧,而他們的糧食也不過是剛剛溫飽,黑了我軍,那他們又如何生存?」
「可是父王……」耶律城急急的說道。
耶律成功斷然拒絕,「此路不通,我耶律成功就算是戰死,也不能連累當地百姓。」
耶律城只能閉嘴不言!
耶律成功地堅持,也是因為他們家族在此鎮守數十年之久,從祖父開始到現在,從不會要求百姓做甚,也不會從百姓那裡得到分毫,這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命令,不得不遵守,正因如此才會得到百姓愛戴。即便不是漢人,他們依然得到民心。
耶律成功只能靜觀其變,而他也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