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面露陰沉之色,陰冷的目光掃視眾人一眼,冷笑道:「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朕?全都被朕閉嘴,你們全部都給朕下去,沒有朕的命令誰敢擅自進入大慶殿,一律殺無赦,還不快滾出去。」
御林軍悻悻然的退出大慶殿,宋徽宗的目光落在趙構身上,質問道:「構兒,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朕面前耀武揚威,你的眼中還有沒有朕這個皇上?敢當何罪!」
趙構怡然不懼,縱然身死也在所不惜,他曾經答應過保宋江等人平安。既然他是招安使,哪怕是當今皇上是他的父皇,趙構依舊是堅持自己的立場,決不動搖。如果不是宋徽宗要斬殺宋江等人,趙構也不至於失了方寸,差點釀成大禍。
「父皇,兒臣自知大殿出手必定會受到嚴懲,情非得已,無奈為之。」趙構擲地有聲地回道,「宋江等人是梁山叛軍將帥,可是他們接受朝廷招安,又相信兒臣才願意跟隨我一同前來,就連麾下的士兵一律交由朝廷處置,身邊沒有一兵一卒,孤身前來。」
「當日,兒臣身為招安使前去招安宋江等人,他們願意接受招安時,兒臣曾經許諾過給予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讓他們能為朝廷效命。如今,父皇不分青紅皂白要殺了宋江等人,那麼兒臣曾經的承諾不就是虛妄之言,兒臣身為皇子,又是朝廷命官,豈能說出來的話不作數,就算是父皇懲罰兒臣都無所謂,兒臣只求父皇繞過他們死罪。」
宋徽宗怒吼道:「構兒,不要仗著朕寵愛有加就敢目無君主,要是再敢求情小心你自己的安危,給朕下去。」
趙構堅定不移的凝望著宋徽宗,堅決自己的立場,哪怕是身首異處他也絕對不能言而無信。此時,趙構就像是滿腔熱血的男兒,根本就不懼任何危險,哪怕面前之人是當今皇上,趙構仍舊不曾露出絲毫的怯意。
宋徽宗氣憤不已,自從登基為帝後,他從未遇到過有人敢違背自己的聖意,更別說還是自己的兒子,怒吼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再不退下,就與宋江等人同罪論處,決不輕饒。」
趙構氣定神閒,鏗鏘有力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兒臣深深地知道宋江等人誠心歸順朝廷,願意為大宋盡忠,他們的才能兒臣是親眼見過的。若是父皇執意而行,兒臣唯有冒死求情,只求父皇能給予他們為大宋效命的機會,兒臣以性命擔保他們絕無二心。」
宋江等人見宋徽宗言而無信,心裡大失所望,就連趙構也一起恨上了,要不是趙構信誓旦旦的保證他們安然無恙,又或是局勢不利,他們寧死也不會歸順朝廷。但是,趙構拼死勸諫,哪怕是面對皇上都願意為他們求情,也願意為他們據理力爭。
此時此刻,宋江等人對趙構那是誠摯的佩服,他們從未想過趙構居然如此信任自己,心裡有些驚喜又有些喜悅。本想魚死網破的心,在這一刻也放棄了,眾人齊齊的跪倒在地,宋江恭聲道:「啟奏皇上,草民自知犯上作亂是死罪,不求皇上寬恕我等罪責,還請皇上饒恕廣平郡王的罪責,草民願意以死謝罪。」
眾人齊齊的喊道:「願意以死謝罪,望皇上法外開恩繞過廣平郡王!」
岳飛、湯懷等人也急忙跪地喊道:「臣等請求皇上寬恕郡王不敬之罪!」
吳璘、楊沂中也跟著跪地請求宋徽宗,就連劉琦也躬身跪地。在這一刻,跟隨一起上過戰場的將士悉數跪地請求宋徽宗原諒趙構的罪過,然而朝中大臣紛紛沉默了,高俅則是冷笑連連,他巴不得趙構被問斬;代王趙恆也是幸災樂禍,心裡竊喜不已。
劉仲武見自己的兒子都幫助趙構,心裡有些無奈,苦澀的笑了笑,暗想道:「這小子盡給我惹事,唉!……」劉琦跪地的那一刻,劉仲武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沒有聽從自己的吩咐,不要與趙構走得太近,事與願違,仍舊選擇追隨趙構的腳步。
劉仲武硬著頭皮向前走了一步,恭聲道:「啟奏皇上,臣以為廣平郡王之前所作所為無非是重情重義,以致於言行有些過激,不過念他年紀尚幼,又招安有功,還請皇上饒恕郡王一命。」
劉仲武是當朝第一位站在趙構身邊的大臣,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就連高俅都皺著眉頭看著劉仲武。劉仲武一直都保持中立,從不參與任何派系鬥爭,也不願支持任何皇子,他的心目中只有皇上一人,其它的一概不管,今日為了趙構居然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