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降職為大警視,暫時代理總長職務吧!」明治天皇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不經奉召便擅自闖入朕的御苑,朕罰你們一個月的俸祿以示懲罰。」
「是!」大久保利通向天皇鞠了一躬,站在一旁的川路利良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然無可挽回,流著淚向天皇鞠了一躬。
「這件事完全是因你們而起,給朕和國家帶來了極大的麻煩,你們必須用最大的努力將利的影響消除!」天皇沉聲道,「朕要你們公開向西鄉卿謝罪!明白嗎?」不跳字。
「是!」大久保利通和川路利良齊聲答道。
「二位愛卿退下吧!朕希望你們都好好休息一下!恢復應有的判斷力!」明治天皇說道。
大久保利通和川路利良再次鞠躬,然後轉身,和警士們一起退了下去。
明治天皇看著大久保利通的身影消失,發出了一聲粗重的喘息。他擺了擺手,示意侍衛們退下。
「伊藤卿,你說,大久保卿這一次為什麼沒有堅決反對朕的決定?」在侍衛們全都離開後,明治天皇轉頭向一直沒有說話的伊藤博文問道。
「陛下,大久保君應該認識到了他所犯的錯誤。」伊藤博文嘆息了一聲,說道。
「但願如此。」明治天皇看著大久保利通一行人消失的方向,低聲說道。
「陛下認為,真的是西鄉君將刺客的首級送到大久保君的家門口示威的嗎?」不跳字。伊藤博文問道。
「伊藤卿認為不是?」明治天皇轉頭看著伊藤博文問道。
「臣覺得,從上請罪表到送首級至大久保君家,都不象是西鄉君的作派。」伊藤博文說道,「西鄉君是光明磊落的君子,行事以司馬溫公為榜樣,這樣的手段,似乎不是西鄉君用的。」
「朕倒是以為,南洲翁如此作為,並不過分。」明治天皇說道,「送殺手之首級予主使之仇敵,史上亦不乏先例,若是朕遇到同樣的事,只怕也會同南洲翁一般。」
聽了明治天皇直舒胸臆的暢言,伊藤博文的眼中閃過驚異之色。
「南洲翁這一次是被大久保卿給逼到死地了,所以才會採用這樣的手法。」明治天皇起身說道,「如果不是大久保卿的逼迫,他是不會這麼做的。是以這一次朕才要大久保卿給南洲翁謝罪,」
明治天皇說著,在草地上踱起步來,伊藤博文趕緊快步跟在了天皇的側後方。
「伊藤卿,朕常常想,大久保卿和南洲翁,還是如當年一樣,是親密無間的戰友該有多好啊!」明治天皇望著滿園的櫻花,感嘆起來。
聽了天皇的感嘆,伊藤博文也嘆息起來。
「臣也是這麼希望的。」伊藤博文說道,「只是現在,只怕已經不太可能了。」
「但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朕就要努力去做。伊藤卿也這麼想,朕很欣慰。」天皇回身看著伊藤博文,說道,「雖然朕體諒大久保卿的苦心,但是國家的崛起,不能依靠這種有違道義的手段,否則縱然能夠成功,也難以長久維繫。」
「陛下英明。」伊藤博文恭敬地說道。
「大久保卿將警務和情報偵察合為一體,似乎不妥,這一次的事情已經表明了。」明治天皇說道,「朕打算將二者分開設置,伊藤卿以為呢?」
「陛下所慮很對,臣也有這樣的考慮。」伊藤博文明白了明治天皇的意思,不由得訝異於天皇的成長之速,因為這個想法,他已經考慮很久了,而天皇竟然能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證明他的思想已經日趨成熟了。
「伊藤卿,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那個叫林逸青的乾國人給南洲翁出的這樣一個用首級來打擊大久保卿的主意?」明治天皇突然問道。
「這個可能性很大。」伊藤博文說道,「剛才臣就想說,也許是這個叫林逸青的人,給南洲翁出的這個主意,甚至南洲翁上這道請罪表章,很可能也是他的主意。」
「伊藤卿,你想辦法組織人手,對這個人進行監視。」明治天皇說道,「川路卿雖然精明強幹,但他的目光總是盯著南洲翁,卻忽略了這個人。」
「是!」伊藤博文明白天皇是想讓他藉機組建未來情報部門的班底,立刻應道。
「伊藤卿,對於這個叫林逸青的乾國人,你要格外留心,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