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幽谷內,徐紀端坐在地上,在他前方,是一處圓形的祭壇。
祭壇上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擺放著四塊黑色的石頭,散發出陣陣空間波動。
他曲指連彈,一道道靈光瞬間沒入到祭壇之內,眨眼間消失不見。
然而,印象中的黑色石頭此時卻根本沒有任何動靜,如同一灘死水般。
「徐峰主,你這是在給誰傳訊息呢?」一個聲音在他身後淡淡開口道。
「誰!」
徐紀心中一驚,眉頭猛的一挑,豁然轉身,朝著身後看了過去。
陰影中,一個黑衣人影緩步踏來,雲淡風輕的走到他跟前。
「顧秋白!」徐紀瞳孔微微一縮。
「徐峰主,真是巧啊,竟然在這裡碰上了,你這是在幹嘛,鬼鬼祟祟的。」顧秋白看著徐紀笑了起來。
「顧峰主,我做什麼,應該和你無關吧?」
徐紀面色冷淡。
「無關嗎?」顧秋白笑了笑,「該不會是在給紀家匯報我的消息吧……」
「你什麼意思?」徐紀微微皺眉。
「我說徐峰主,既然我來這裡找你,就證明你的事我一清二楚,咱們說話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顧秋白聳了聳肩,繼續道:「當年你讓黎天暗算我,這筆賬咱們是不是也該算一算了?」
「顧秋白,我看你是瘋了,老夫何時暗算過你,有證據就去宗主那裡告我,沒有就滾,否則休怪老夫不客氣。」徐紀憤憤,依舊不肯承認。
他也當了這麼多年峰主,說話早已滴水不漏,根本不會被人隨意抓到什麼把柄。
他也算準了顧秋白肯定沒有證據,不然哪裡回親自開找他。
顧秋白倒是絲毫不介意,悠然開口道:「也罷,我也不是來和你理論的,你承不承認和我也沒什麼關係,一條狗而已,宰了你也算是給紀家一個警告了。」
徐紀沒想到顧秋白會如此肆無忌憚,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只是,在他眼中,顧秋白只不過是個金丹初期的修道者而已,哪來的勇氣說這些話?
當然,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顧秋白威名在外,當年可是直接碾壓了宗門內第一天才的。
「怎麼?不敢動手,那只有我先來了!」
顧秋白話音剛落,手中混沌氣瀰漫,伸手朝著前方的徐紀抓了過去!
「嗡——」
空間一陣顫動,陣陣洪荒遠古之聲傳來,令人如同回到了開天闢地之時。
徐紀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顧秋白竟然說動手就動手,完全不給他一點迴旋的餘地。
而且,這一番攻擊,竟然令他都感覺要窒息一般,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
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眼前的顧秋白明明只有金丹初期的實力,為什麼會給他一種元嬰期的壓迫。
「呼——」
他猛地呼出口氣,強烈的靈力波動從他體內洶湧而出。
顧秋白見此,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淡淡開口道:「這樣才對麼,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實力呢。」
徐紀眼中露出一絲殺機,這個顧秋白,竟然將自己當作了檢驗實力的踏腳石。
「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他手中拿出一把血紅色的匕首,散發出陣陣血光,身形一閃,朝著顧秋白刺了過去。
下一刻,顧秋白全身變得虛幻起來,混沌氣蔓延,竟是緩緩融入到了虛空之中。
這血紅色的匕首竟直接穿了過去,沒有任何的反應。
徐紀瞳孔一縮,這是什麼術法,他的這匕首雖然只是高階靈寶,可他剛才可是灌注了秘法的,就連普通的金丹後期猝不及防之下,都要受傷。
然而,眼前這個顧秋白,竟然輕描淡寫之下就化解了他的攻擊,太過匪夷所思了!
「這就結束了。」顧秋白的身影漸漸顯現,凝視著徐紀,「那麼,又該到我攻擊了!」
徐紀臉色一變,他在魔道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對於實力的差距異常的敏感。
從方才顧秋白的動作他就已經察覺到,自己現在絕不是顧秋白的對手!
畢竟,以他的實力,是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