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滾滾而出,傳入到了數萬人的耳中,瞬間將議論聲點燃!
有些才子參加過不止一屆的清風詩會,可還從未聽過韋郡守直接點名某位才子的。
而且還是如此懇切的稱呼為先生,要知道,在浩然國內,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被稱作先生的。
文人之間,一般只有對對方的才學肯定或者欣賞,才會尊稱一句先生。
這意味著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天哪,究竟是哪位才子,竟然引得韋郡守親自接見?」
「我可知道,當年有一位殿前科舉第十名來參加清風詩會,韋郡守都並未太過關注的。」
「能讓韋郡守如此禮賢下士,肯定是作出了難得的好詩。」有人猜測。
「這顧秋白運氣還真是好,如果這次表現的好,日後必定飛黃騰達啊。」有人感嘆。
很多才子來參加清風詩會可不僅僅是為了這前三名的獎品,更是為了得到一個露臉的機會!
雖說韋郡守是從京都貶到南陽郡的,不過京都的人脈依舊很廣。
如果在清風詩會表現的好,能得到韋郡守的引薦,日後的官途一定會一片順遂。
所以很多世家公子,寒門子弟,都希望通過這次的清風詩會,來為自己的未來爭取到一絲機會。
這也是為什麼清風詩會每次都相當的火爆,吸引大批才子前來,這相當於一次小型的科考啊。
而且還不用擔心名額會被其他有關係的擠掉,畢竟所作的詩詞,都會切切實實的進入韋郡守的眼中。
紀長歌站立在人群之中,眸光淡然,並未因為韋郡守的點名而有絲毫起伏。
他從小飽讀詩書,頤養氣質,禮數方面比之一些皇宮貴族還要得體,雖心中也有些許不悅,卻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柳長宗站在顧秋白的身旁,開口道:「顧兄,這韋郡守是在呼喚你的名字嗎?」
顧秋白長身而立,微微一怔,找我?
「顧兄,這可是難得的機緣,可要好好把握住啊。」柳長宗滿臉羨慕的開口。
能被韋郡守在數萬人中點名,態度還如此和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好事啊。
顧秋白輕輕搖了搖頭,抬起手,開口道:「韋郡守有禮,在下便是顧秋白。」
他此時動用了一點靈力,將聲音裹挾,直接傳入到了韋郡守的耳中。
這有點像江湖中的傳音入密,只是範圍更廣,也更加的清晰和自然。
韋郡守眼中倏地一亮,看向聲音來源處,卻見一個身穿白衣,氣質出塵的少年在人群中緩緩舉起了手。
他微微一笑,控制飛劍降下,直接走到顧秋白面前,仔細打量了片刻才道:「不錯,不錯,身上的書卷氣已經快接近大儒了,真是令人驚訝,敢問顧先生師承何門?」
顧秋白自然也在觀察韋郡守,不過他觀察的卻是韋郡守的修為。
淵停岳峙,身上的靈力似乎猶如汪洋大海,浩瀚無邊。
這一對比,顧秋白髮現了彼此的差距,真是猶如天塹一般。
真要打起來的話,即使顧秋白修行《戮仙訣》,恐怕韋郡守一根手指頭也可以捏死他。
顧秋白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他可是修行的魔道功法,可別被韋郡守察覺到什麼異常。
這些顧秋白肯定不會表現出來,強自鎮定的拱拱手道:「鄉野學子而已,卻是沒有師門。」
「哦?」韋郡守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他可是稍微懂得一些辨氣功夫的,能將身上的書卷氣養成接近大儒,而且沒有師門指導,這天賦該有多可怕?
更令韋郡守感到震驚的是,如果沒有師門的話,之前兩首詩豈不是眼前這個少年人作的?
難道眼前的少年小小年紀,在詩詞方面的造詣已經達到了此等地步?
「那田園詩和抒情詩都是你自己作的?」美髯公有些驚訝的問道。
「方才有感而發,有不妥當之處還望兩位大人指教。」顧秋白開口道。
雖然有些小慚愧,不過為了拿到此次清風詩會的魁首,顧秋白還是毫不客氣的將這兩首詩占為己有。
聽到顧秋白的回答,韋郡守和美髯公互望一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