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思緒翻飛,一時沒有頭緒,又聽到上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於是凝神聽著。
灰衣老者怒道:「蠢貨!要不是我眼睛不好怎麼會和你吳老三合作?十年光陰啊,就這樣白等了,我我要殺了你!」
林天一聽,「何藥」原來叫吳老三,看來他和陳超都被人給騙了!
「二哥,話不能這麼說,當初咱倆聯手殺老大的時候,你可並不是這樣說的」
二人又過了幾招,灰衣老者尋得片刻喘息,道:「我呸!你還好意思提老大,你當年眼紅師父把『神醫針』傳給他,於是下毒毒死他全家,你還有臉提?!」
「呵!張老二,那藥可是你配的,你不是也眼紅麼?好嘛,到頭來全是我老三一個人做的了,二哥,你敢說你不知情麼?」
張老二沒有回話,二人又開始過招,這二人都是衝著對方的要害而去,招招致命,一點情面都不留。
林天在下面聽的心驚,原來這二人身上背著這麼多條命,是自己大意了,不該輕易和這種窮凶極惡之徒硬碰硬。
「二哥,你我二人實力相當,再打下去只會兩敗俱傷,既然那雪蓮沒有了,咱們去找張空天煞樓林家劍譜」
風突然變大,林天聽的不是很清楚,這二人果然是和張空有關係的,怎麼還牽扯到林家?
「那小子死了?」
「死定了饅頭裡有千蟲散,必死無疑」
「我們走,趕緊去林家劍莊,省的那張空賴帳!」
林天越聽越心驚,他從斷斷續續的言語中,林天脊背發涼,天煞樓?不是五十年前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麼?難道天煞樓要對付林家?林天心慌意亂,一時想不出什麼頭緒,以至於後知後覺,自己被下了千蟲散。
林天又驚又怒,又聽到那吳老三問道:「屋裡那小子怎麼辦?」
「放把火燒了,張空說殺了林天,可沒提這小子,是死是活不重要」
聲音漸漸遠去,林天慢慢爬了上去,他發現自己的手有點顫抖,他腦海里一會兒閃過林業,一會兒閃過張空,林天眼淚刷的就下來了,淚滴到手上,把自己嚇了一跳,趕緊摸了兩把眼淚,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吳老三和張老二不知從哪兒牽出兩匹馬,林天抬頭一看,二人翻身上馬就往山下策馬而去,林天想衝上去追問他們林家的事,之前林天打不過他們倆,現在林天或許可以拼死一戰,不過這有什麼意義,林天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當務之急是趕回林家!
那房子大部分是茅草,正值乾燥的春季,不一會兒就燒了起來,林天看著吳老三他們離開的方向,咬牙衝進了茅草房,一把將仍舊昏迷的陳超拖出,放在邊上,確保他不會被火燒到,轉身向山下奔去。
林天擔心那蛇又來糾纏,於是順著吳老三他們離開的路徑奔下山去,一路上果然沒有蛇來,林天猜這二人故意把蛇養在另一條山路上,阻止有人誤闖上來。
林天沒有馬,要想回劍莊徒步得走五天,林天突然想起方燁曾給他一塊玉佩,說有事可以找丹城潯馬幫,林天記得馬幫似乎就在城西。
他跑到馬幫的時候,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他跑了一夜,又累又渴又餓,嘴唇也乾的起皮了,身上由於攀崖和奔跑早就髒兮兮的了。
馬幫大門緊鎖,林天用力拍打。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誰啊?這一大早的,不能晚點再來?」
話音剛落,就見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探出腦袋,看見林天一個髒兮兮的小孩站在門口,揮手攆道:「去去去!一邊兒去!哪有一大早來要飯的?」說完就要關門。
林天上前一把拽住門,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要一匹馬!」
家丁本以為林天就是個小叫花子,沒想到他力氣這麼大,一時竟被他把門拉開了,又聽到林天居然張口要馬,想他真是痴人說夢,出言譏諷道:「就憑你也想要馬?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麼?」
說著就推了林天一把,林天不想跟他逞口舌之快,反手將家丁從門裡拽出,就往裡走,林天知道這只是小蝦米,至少管家級別的才能主事。
那家丁被林天一拽,頓時在門口摔了個狗吃屎,爬起來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