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青年猶豫一下,最後冷哼一聲,感覺同伴說的有些道理,他是世家豪門子弟,要是平白為難一群流民,只會被別人嘲笑心胸狹窄和無事生非。
「算了,兄長說的有道理,我和這幫流民計較什麼!對了景興兄,你這次從洛陽回來,一路奔波辛苦,小弟已經設好宴席為你接風,還有孔璋、子步這兩位聽說兄長前來,也準備前來赴宴!我們可不能讓他們久等啊!」
被叫做端和的錦衣青年說道這裡,臉上帶著一絲急切,連忙拉著叫做景興的青年,快步朝著城池中的一處酒樓走去。
遠處高澄目送兩人離開,並沒有因為錦衣青年的一句嘲諷而發怒,這不過是個簡單的小事而已,雙方互不相識,並且對方一看就是出身徐州第一流世家的子弟,暫時和自己不會有什麼交集。他人的閒言碎語只當是耳邊風,吹過也就罷了。
要是因為著一件小事,他就衝上去和對方理論交惡,那才是腦殘所為。他又不是炮仗一點就炸。
「公子,怎麼了?」看到高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高泰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走過來詢問道。
高澄微微嘆道:「下邳不愧是徐州雄城,世家豪族無數,剛進城就能看到一位超凡境界的煉魂強者,據說下邳城內有百萬人口,並且徐州的第一流世家匯聚於此,以前難得一見的練力高手隨處可見!我們的實力放在下邳城內根本不算什麼!」
不錯,剛才的那兩個錦衣青年,略顯輕浮的乃是練力七層之上的武士,而另外被稱為景興的青年則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精神力十分強大。似乎已經是超凡級別的煉魂強者。
高泰說道:「公子是說剛才那兩個人嗎?其中一個人我認得,他是徐州曹氏家主的兒子曹豹,以前我和博遠公來到下邳就聽說過他的名聲。」
「此人天資極好,在十歲的時候就能在軍營抵擋十幾人的圍攻,被徐州曹氏當成下一代的家主培養!據說他和糜氏的糜竺,還有另外兩個人並稱為徐州四傑!」
「曹豹、糜竺是徐州四傑?」高澄心中一動,曹豹不就是日後號稱徐州第一大將,卻被張飛三兩下收拾的那個草包麼?
他知道對方的身份之後,下意識的對所謂的徐州四傑看低了三分,曹豹這時候的實力也算不錯,但是到了以後天下徹底陷入混亂,英雄豪傑層出不窮的時候,這點實力根本不算什麼。隨便來幾個猛將就能把他收拾了。
一行三四百人在街道上停留了片刻,占據了一小半的道路,頓時引起街道上行人的不滿,一隊巡城的士兵看到這一幕,已經準備過來驅趕。
高澄看到這種情形,也不在這裡多留,帶著手下眾人前往糜氏商行所在的方向走去,下邳雖好,卻不是他立足的地方,還是及早返回廣陵為妙。
糜氏號稱徐州第一富商豪族,家中奴僕將近十萬,名下商鋪無數,下邳城的一條街道上的所有商鋪都是糜氏所有,來到糜管事所在的地方,已經有十幾個奴僕在那裡等待許久。
「周倉、裴元紹,你們和張琛一起去搬運衣服和車馬,讓所有人沐浴更衣,把身體清洗乾淨。然後去城南等我!」高澄交代了一番。
張琛、周倉等人答應一聲,帶著眾人跟著一個奴僕離開,高澄除了向糜氏商行訂購一批衣服之外,還有幾輛馬車,車上放著他這幾個月來剿滅山賊盜匪的收穫。這些東西糜管事派人幫他整理打包,錢財和兵器盾牌一件不少。
堂堂徐州第一豪族,自然不會貪墨高澄這點東西,再加上糜管事有意結交,提前打好招呼,這些奴僕下人也都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即便高澄所帶的四百人衣衫襤褸仿佛流民,他們也面不改色,沒有露出什麼輕視。
這時一個侍女捧著一襲錦衣走來,恭敬的說道:「高公子,奴婢服侍你沐浴更衣!」
高澄點點頭,跟著侍女來到商行後面的院子內,此時房間內熱氣騰騰,已經準備好了熱水,他接過衣服說道:「我習慣獨自沐浴,你先下去吧!」
侍女微微一愣,銀牙輕輕咬了咬下唇,她的姿色還算出眾,前來服侍對方卻遭到拒絕,難道這個高公子是在嫌棄她麼?
「是,奴婢告退!」侍女心中複雜,表面卻畢恭畢敬,微微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