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柏毅穿越到二戰時期的德國,提出靜電近炸引信用在普通的高炮炮彈上,絕對會招致一堆德軍將帥的反對,只因為這種堪比殺手鐧的裝備,要用也應該用在更尖端的武器中,不然怎會體現殺手鐧的價值?
正因為如此,靜電近炸引信剛剛誕生便被德國有意無意的雪藏起來,加之最終戰敗,使得靜電近炸引信這顆明珠徹底的沉淪在無線電近炸引信的光環之下,沒辦法,正如史達林的那句名言,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武器裝備也一樣,哪怕是並無大錯的靜電近炸引信也不得不在整體戰敗的沮喪中,逐漸被人遺忘……
好在柏毅前世讀大學時,曾經對引信產生過濃厚的興趣,找來不少相關書籍細細研究,終於在某部不知名的軍備史料里找到有關靜電近炸引信的出處,正因為如此,當數日前,總後首長蒞臨白雲廠,並找到他詢問有什麼好方法保障後勤物資能夠穿越美軍的空中封鎖線運抵前線時。
柏毅第一時間便想到將靜電近炸引信應用到高射炮彈之中,不僅僅是因為這種引信簡單、實用、符合中國現有的即使能力,更重要的是他手上有一批甚至此道的德國軍工專家。
只不過雖然明白有這批德國專家在,靜電近炸引信的研製生產並不是問題,但柏毅卻沒有親自開口,之所以如此,無外乎他一開口,斯圖騰貝格必然會把相關的研製工作一股腦的丟給他。
阿爾弗雷德·盧克和馮·萊曼學生的buff光環可不是那麼好頂的,柏毅至此一路通暢的同時,免不了有些副作用,而斯圖騰貝格等一眾德國專家們時不時的求教,或是乾脆將難解的技術瓶頸直接丟給他去攻克便是副作用中最令人頭疼的。
靜電近炸引信說難不難,只要通曉其中的原理和電路,自然迎刃而解;可說難還真不容易,因為那套電路對柏毅這個穿越者來說,不是什麼問題,但對其他人卻是猶如隔了層窗戶紙,根本看不透裡面的東西。
而那87名德國專家中只有幾個有引信研製的經歷,但卻不是最核心的一流專家,充其量不過是助手級別的存在,或許聽說過靜電近炸引信,但想要他們短時間內攻關出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正因為如此,若是柏毅貿然開口的話,斯圖騰貝格估計二話不說,直接又把皮球扔給柏毅,然後將那兩個從事引信研製的德國助手派過來,以「協助」的名義,將德國這款經典的近炸引信重新學到手。
若是平時還好,雙方互為補充,共同進步,但關鍵是總後首長已經向軍備首長強勢推薦了他,並很快達成了交換共識,當他得知總後首長和軍備首長之間關於他自己隸屬關係的轉換後,柏毅當時就傻了眼。
對此,總後首長只能對他報以同情的一笑,溫言安慰道:「我以後主抓國民經濟,至於軍工發展則會逐步交給軍備首長,你有什麼好點子就直接跟他說,那老傢伙脾氣是大了點,但還是聽得進意見的!」
兩位老大就這麼完成地盤的劃分,他這個做小弟的,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改了堂口,柏毅自覺位卑言輕也就不說什麼了,關鍵是軍備首長這位新老大,還真如總後首長說得那樣,對意見那叫一個從善如流。
剛從總後首長哪裡得知他的不成熟意見,便直接給總後首長打了個電話,只有一句話:「讓那個叫柏毅的小子趕快過來,我這裡是沒轍了,反正是死馬當活馬醫,他要是能行,我全力支持!」
就這麼直接,就這麼霸氣!
於是乎,柏毅帶著濃烈改行當獸醫的衝動,接受了軍備首長那個名為「命令」的大麻煩,既然大麻煩纏身,柏毅自然不可能李輝斯圖騰貝格這種死纏爛打的小麻煩,於是寫了一份靜電近炸引信的技術要點給陳耀陽,讓他去找斯圖騰貝格。
當然,在此之前柏毅還是給了斯圖騰貝格大大的好處,開展通用機槍和火炮的預研便是柏毅送給斯圖騰貝格的禮物,想要恢復德國軍工產業,不把當年德軍經典裝備吃透怎麼能行?
更重要的是,柏毅還透露了幾種稀有金屬的勘探情況,相比於技術上的溫故知新,斯圖騰貝格更看重資源上的合作,因為他很清楚,幾年後返回德國,他就能夠利用今天結下的人脈,獲得中國的基礎礦產,無論是對他本人還是整個專家團隊,乃至整個德國都有著無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