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不是瘋了?救他不出去,反到把主動把自己送進去,多好的機會,居然……」
中國駐蘇聯大使館的某處會客廳內,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神色冷厲的發著火,厚重的嘴唇如磨刀石般,將吐出的每個字都磨礪的鋒芒畢露,聽之令人有種刀斧林立的壓迫感,特別是最後的那句欲言又止的停頓,宛如山嶽,令得場間頓時沉重起來。
靜靜站在一旁的趙芳華被這種無形的壓迫弄得有些喘不過氣,原以為柏毅會很配合,畢竟沒有人喜歡吃牢飯,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柏毅卻主動跳上蘇聯內務部的軍車,如同凱旋的將軍,笑嘻嘻的揚長而去。
驟然的變故,讓趙芳華很是錯愕,但之後便是出離的憤怒,為了這次的營救行動,趙芳華帶領她的行動組不眠不休熬了三天三夜才制定出如此完備的計劃,以至於連蘇聯高層的反應都涵蓋其中。
怎成想千算萬算卻沒算到柏毅這個被救之人的突然變故,如今面對通盤計劃的完全打亂,趙芳華也不顧淑女形象,當場就罵了娘,可罵娘歸罵娘,她還是回過頭向上級為柏毅說了不少好話。
但問題是,面對被打亂的通盤計劃,這些好話在這位頭花發白,正裝筆挺的中年人面前根本無濟於事。
「這就是這幾年你們培養的好苗子,不顧大局,肆意妄為,我看都被你們給慣壞了,可你們還要為他說好話,什麼有他自己的道理?我看就是瞎胡鬧,你們一樣也是瞎胡鬧……」
「我說張德林,你說誰把柏毅給慣壞了?啊,敢情除了你,我們都不是好人?全天下就一個大好人?哪有這個道理!」
就在張德林氣得將領口解開,準備繼續罵一通時,一直沒說話的武雲哲鐵青著臉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話音直接將張德林這位自抗戰時便叱吒我黨秘密戰線的猛將嗆得一愣一愣的,因為他沒成想在自己發脾氣的時候會有人出言反駁。
只是張德林忘了,平日裡發脾氣時,都是面對他的下屬,明知他的脾氣不好誰還敢在氣頭上找虐,但問題是武雲哲可不是他下屬,而且在行政級別上還比他這個隱秘人士還高半級,再加上又是同一門下出來的師兄弟,別人做不得但武雲哲卻敢。
「這不是誰好人的問題,是原則問題,是紀律問題!」一看是武雲哲,正在氣頭上的張德林一反往日的敬重,大聲怒道:「我們的無坐力火炮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還要被拉過來,能出現狀況,出現什麼狀況全都是未知數,這樣的狀況下怎麼跟蘇聯的同類裝備做比試?別跟我說什麼信心,信心這東西是實打實的展現出來的,可不是說出來的,更何況我還是那句話,你有多大把握?只要有五成,我就放手不管!」
看著張德林那張嚴肅沉鬱的臉,武雲哲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總後首長的確是向史達林提出雙方進行軍事技術交流以便增進兩國及兩軍的關係,而其中的一項重要內容便是中蘇兩國單兵火箭筒的打靶交流活動。
說是交流,其實就是比試,要知道打靶可不是單純的擊發彈藥那麼簡單,兩國火箭筒的性能,毀傷的效果,官兵的基本素質等等都能從打靶上了解的一清二楚,總而言之是一場軍工綜合水平的全面抗衡,也正因為如此,雖沒有比試之名,但卻又較量之實。
更何況,這次打靶交流活動中方還有更為深入的政治軍事考量,其後面還有一連串相關的配套計劃牽扯其中,卻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中蘇兩國敲定下周進行雙方單兵火箭筒打靶交流活動之際。
中國代表團卻接到國內的加急電報:剛剛研製完成的「二號無坐力火炮」的擊發裝置存在嚴重缺陷,本來100%的擊發率,卻因為這個缺陷下降到不足60%,如果遇到惡劣環境估計連50%都不到。
也就是說,中國的「二號無坐力火炮」在蘇聯的冰天雪地里,打兩發彈,就有一發是啞彈。
這個消息對中國代表團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至於負責整個打靶交流的武雲哲當時就急火攻心暈了過去,要知道這次打靶背後牽扯的事情太多,太大,否則神經如鋼筋般堅硬的武雲哲也不會如此。
正因為如此,正在蘇聯訪問的總後首長當機立斷,當即調整原本計劃,先把關鍵的靈魂人物柏毅給弄出來,至於其
第兩百六十七章 禍不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