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損人的,卻沒見過這麼損人的,而且還是損被稱作老大哥的蘇聯。
dp—27輕機槍那可是被稱為二戰功勳槍,曾經從莫斯科城下,一路打到柏林國會大廈,就連拍攝的戰地照片都會將這款帶有圓盤彈匣的機槍納入鏡框中,以突顯蘇聯獨有的象徵。
可就是這麼一款被賦予相當多含義的機槍,卻在孔瑞嘴裡成為一無是處的廢物,這如何不讓蘇聯人憤恨?
若是換作其他地方,這些蘇聯專家估計早就群起而攻之,就算不把孔瑞罵死,也得把他用吐沫給淹死。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沒辦法,實在是柏毅拿出的槍管夠硬,夠強。
「這……這怎麼可能?」
列賓就好似複讀機一樣,這斷斷續續的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可他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只能用這句話來不間斷的麻醉自己。
然而當一挺嶄新的dp—27輕機槍再次被打壞,而槍管依然完好時,饒是列賓在如何麻醉自己,也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實,柏毅所製造的槍管質量超越原裝貨實在是太多太多,以至於那所謂的原裝貨與柏毅的槍管比起來就是個渣。
想著先前還譏笑柏毅槍管是巧克力棒的列賓此刻不禁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因為任誰都看得出來究竟誰的槍管才是真正的巧克力棒。
不過儘管知道自己失敗,可列賓還是不想接受這個現實,他很清楚一旦被柏毅掌握了主動,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所以哪怕是自欺欺人他也要硬撐下去,於是冷著臉掃了一眼幾名蘇聯專家,強撐道:「柏毅的槍管再好,也不過只有一根,距離批量生產還有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至少比我們成熟可靠的工業化量產的槍管,還差得很遠……」
只是列賓的話還沒說完,坐在他旁邊的巴普洛夫卻忽然站起身,列賓見此不禁怔了一下,旋即開口叫道:「巴普洛夫同志,你這是……」
話只來得及說一半,便被巴普洛夫揮手打斷:「我不想自己欺騙自己,那位柏同志應該破解了槍管抗疲勞的關鍵技術,我想過去向他請教請教。」
說完,巴普洛夫頭也不回的便準備朝柏毅哪裡走過去,列賓登時就急了,幾步衝到巴普洛夫身前,攔住其前行的腳步,厲聲道:「他們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搞出這麼一個寶貝,哪裡比得上我們的產業化大生產,要學也是他們學我們,怎麼可能是我們學他們……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看著巴普洛夫猶如看小丑表演的不屑眼神,列賓先前凌人的氣勢瞬間消了大半,到最後甚至連自己都不置可否起來,而巴普洛夫卻是輕蔑的一笑:「我幹了將近二十年年槍炮身管的研發製造,可卻沒有一次這般驚艷的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事。
如果能有,我不介意來上幾回,列賓同志,你也算是一位資歷挺深的軍工領域專家,就別再跟我說那些只有外行才會說的理由好嗎?」
話音未落,巴普洛夫就已經繞開列賓,朝著柏毅徑直走去,而其他蘇聯專家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離開座位,不約而同的跟在巴普洛夫的身後朝著白雲廠的位置行去。
列賓簡直快瘋了,扯住這個,卻攔住另一個,只能像個瘋子一樣,對著紛紛離去的蘇聯專家們憤怒的咆哮,然而他越是這樣,那些離去的蘇聯專家眼裡就越是嘲諷與冷漠。
直到所有人都走完,列賓這才緩緩的直起身子,有些失魂落魄的看了看之前還高朋滿座的蘇聯觀摩區,心裡可謂是悲涼到了極點。
然而就在他準備黯然離去,以免再受不必要的屈辱時,眼前卻是一亮,因為那位一直站在他背後,為他出謀劃策的智囊卻沒有離開,這讓列賓的心裡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暖意,什麼叫患難見真情,什麼叫國難思良將,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於是列賓三步並作兩步,竄到肯普夫面前,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激動道:「我就知道你才是最可靠的,別人都離開,只要你還在我身邊,那這白雲廠依然翻不起什麼浪!」
「對不起,列賓同志,我對什麼浪不浪的已經厭倦了!」肯普夫不易察覺的將手沖列賓那裡掙脫出來,旋即淡然的搖了搖頭,列賓顯然沒明白肯普夫的意思,急切的說道:「你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