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櫻的遭遇,以投影的方式展現在了在場所有人的面前,何伍,何允兒,卡蓮.卡斯蘭娜,即便是孤王也低垂著頭,似乎不太想管這些村民都死活。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可憐吶,真的是可憐吶。」何允兒腰間的玉佩傳出何伍慢悠悠的聲音,看管了人間悲歡離合,感受了人間的七情六慾,何伍或許早就習慣了。
「神明大人,我們應該怎麼辦?」何允兒以及將手輕輕的搭在劍柄之上,看著逐漸黑化的八重櫻,眼睛微微眯起,一股股青色流光在手掌見盤旋。
只要何伍一下令,何允兒便立刻揮劍,將這個即將成為律者的可憐斬殺。
「誰惹的禍,誰來擔,孤王,何允兒你們先別動,有些人不值得我們救,至少,他們本該死。」何伍語氣還是那般漫不經心,但在漫不經心的語氣中,那一陣陣令人膽寒的氣勢噴涌而出。
何允兒知道,何伍生氣了。
輕輕的把搭在劍柄上的手放了下來,其實按照何允兒的意願,她也不想多去管這些村民都死活,哪怕有新生兒時無辜的,哪怕這個粉發「律者」要把這整個村莊殺的乾乾淨淨,那又如何?
與她們一行人何干?
這並非是冷血,那些未曾經受過他們痛苦,卻一味的勸人行善,那才是真的應該天打雷劈。
未受他人苦,莫勸他們善。
這是何伍在這個世界摸爬滾打,悟出來的。在以前,他何伍也曾經是一個熱血少年,看不得血光,但是,戰爭是一個嚴厲的教師,它一步一步推著何伍成長,從一個略微有些中二,張口正義,閉口正義的少年,成長為一個愛憎分明的男人。
或許變化不大,又或許變化很大,變化究竟如何,或許只有何伍他本人知道。
「八重櫻?八重櫻!」卡蓮.卡斯蘭娜看著逐漸黑化的八重櫻,伸出手想要去阻止。
但是!
就憑她一個人,想要打斷一個被困了五萬年的律者,那未免有些太過兒戲,這麼說,當初侵蝕之律者手上的人命,比她頭上的白毛還多。
「父親!凜!」現在,八重櫻依舊在侵蝕之律者以仇恨為原點勾勒出的幻境之中。
男人的身影牽著一個小女孩,朝著光線射來的地方走去,刺眼的白光留下兩到被牽扯極長的影子,一步一步朝著門外走去,頭也不回。
八重櫻無力的抬手雙手,跪在地面之上,用絕望的眼神看著這兩個人離開,漸行漸遠。
最後,兩道人影走到了盡頭,站在光的源點,好似轉身看了一眼,又好像什麼也沒幹,大步流星飛走了出去。
嗡。
白光熄滅了,隨著兩道身影的離開,這裡徹底失去了光源,黑洞洞的一片,留下八重櫻一個人,面帶恐懼,雙眼皆是淚水的跪在地面之上,最後。
眼裡的絕望,化作了心死。
父親的死,母親的死,凜的死,都是這些村民們害的,八重櫻在從小就在心底買下來復仇的種子,是時候生根發芽了!
「他們的愚蠢才是害死你全家的兇手,現在!」
「那些殺人兇手們真在快快樂樂的待在舒適的家中,享受著家人的溫暖。」
「而你?卻在一間空蕩蕩的房子裡面,用可憐的眼神,羨慕嫉妒的眼神,看著那些害死你全家的人。」
「有事的時候,他們依舊會像拋棄你全家一般,把你拋棄。」
「你?」
「不恨麼?」侵蝕之律者的聲音如同深淵惡魔的低語,在八重櫻的耳邊響起。
「我……」八重櫻無力的抬起頭,看著那個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小女孩,女孩有點奇異,最奇特的莫過於她頭上那對狐狸耳朵。
「還記得母親怎麼死的麼,凜的心臟還在那個高高在上的神明面前跳動,父親奄奄一息,滿臉不甘的表情。你忘記了麼!」面對侵蝕之律者的責問,八重櫻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已經到了咽喉的語言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惡魔的低語還在繼續,八重櫻抱著自己的腦袋,還在掙扎,隨著時間流動,八重櫻的掙扎越來越小。
一直到最後,八重櫻不在掙扎,內心的仇恨如同蒼天大樹一般,死死都紮根。靈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