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中了魔蠱而死的蔡巧兒恰巧於今日月圓之夜吸食了天地間的陰氣,因此而成為厲鬼。
魔蠱是兇狠毒辣的妖魔所煉製出的一種至邪之物,可利用魔蠱將平凡人化為為己所用的厲鬼傀儡,中了魔蠱的人便會散發魔蠱之毒。
當時蔡巧兒向著李家兄弟吐的那些黑色氣體正是魔蠱之毒,好在這魔蠱之毒與魔蠱不同,中了魔蠱之毒之人是必死無疑,但是卻不會像蔡巧兒一樣變作厲鬼。
不等鬼差前來引路,劉醒言便指引劉家兄弟走向了黃泉路。劉醒言現在的實力雖然還不足以飛上九霄神界,但也足夠在陰陽二界穿梭自如。
說起劉醒言,他行蹤詭秘,做事詭異。像今天這種降妖除魔的事他沒少做,但是也經常做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因為妻子被困在天牢,再加上他現在如怪物般面目全非的模樣,心理的確是有些畸形。
解決了劉家兄弟和蔡巧兒的事,劉醒言便返迴路邊客棧,推開房門,一絲涼風吹入客棧之內,門前映出他比例失調的影子。
走進客棧,劉醒言輕輕的將門關上。蔡老翁和他的兒子蔡卓都定在原地,原來是劉醒言對他們使用了定身術。在他們父子身邊,那位年輕道士被繩索五花大綁,看著劉醒言進來,張著嘴巴卻是喊不出聲,因為是劉醒言施展法術使他暫時變成了啞巴。
此時劉醒言站在這位年輕道士的面前,從道士脖子上扯下一頭大蒜,並大口的咬了兩口,宛如餓狼一般狼吞虎咽,看得年輕道士瞠目結舌,他還從沒見過像劉醒言這般似吃西瓜一樣吃大蒜的。
三兩口便吃下了這頭大蒜,劉醒言拍了拍肥碩的肚子,打了個嗝,滿屋子都散發著熏人的大蒜味。
「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降妖除魔?還不夠給那些妖怪塞牙縫的呢。」劉醒言語氣鄙夷,滿臉的嘲諷。
接著他又看向蔡家父子,搖了搖頭,語氣冷漠,哼道:「蔡巧兒變作厲鬼害死了李家四兄弟,我已經打得她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蔡家父子雖然被下了定身術,但是可以說話。聽聞女兒魂飛魄散,蔡老翁情緒異常激動,怒目圓瞪,臉上褶皺更顯分明,他嘶吼著,嗓音近乎沙啞。
蔡卓也是一臉憤恨,但是他並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劉醒言,那眼神似乎能吃人一樣。
劉醒言冷冷一笑,與蔡老翁四目相對,哼道:「李家兄弟的死和你有直接的關係,若不是你,那李家兄弟便不會死,我也不會消滅你女兒的魂魄。」
蔡老翁被劉醒言說的啞口無聲,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顯然劉醒言這句話對他的打擊很大。
「你放屁,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既然你早已經知道我妹妹變作了厲鬼,當時你為什麼不阻止我爹帶那四個人去停屍房?」蔡卓怒吼道。
劉醒言呵呵一笑,一雙精亮的眸子顯得如此的邪異。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劉醒言淡然一笑,慢慢地向著樓上走去。不多時他便抱著迷迷糊糊的童兒從樓上走下來,沒有理會樓下三人,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爹爹,童兒自己能走。」童兒清醒了些,從父親的懷裡跳了下來,她回頭看著定在原地的蔡家父子和被綁著的年輕道士,揉了揉眼睛,疑惑道:「他們在做什麼,那兩個人怎麼一動都不動?」
劉醒言輕輕地牽起女兒的手,語氣極其溫柔,恐怕嚇到自己的女兒,說道:「天亮後他們就能動了,他們做了壞事,爹爹在懲罰他們。」
說完,他便不顧蔡卓的咒罵,領著女兒推開門就離開了客棧,甚至連房門都沒關上,這秋夜本就涼意甚濃,可是苦了屋子裡的三人。
月色宜人,涼風入骨。
童兒墊著腳跟在父親的身後,小腿噔噔噔的倒騰著,都快追不上劉醒言的腳步了。
「爹爹,你為什麼走這麼快呀,童兒追不上,童兒好累!」童兒在後面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小手不斷地拍著自己的胸脯,撲騰一下摔倒在地,但是她不哭不喊,而是一臉委屈的看著在前面奔跑的父親,淚眼汪汪,小聲嘀咕著:「看來爹爹又要犯病了。」
童兒話音剛落,劉醒言便嘶吼一聲,他抬頭仰視著夜空,如那兇狠的惡狼,仰天狂吼,對月長嘯,身外散發著一陣陣凌亂的氣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