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冷鳶坐在軍帳中處理著一份份文件,最近戰事頻繁,她又屢屢親臨前線,所以積累了一大堆。
這時,一名士兵走了進來,敬了個禮,將一份報告遞交給了冷鳶,說:「將軍,這是李瞬笙上校傳來的報告,加急文件。」
「恩?」冷鳶接過了報告,有些疑惑,李瞬笙現在應該在統籌後方補給線,怎麼突然傳了份加急文件,莫非是後方出了什麼事?
冷鳶打開了報告,仔細閱讀起來。
李瞬笙的報告中並沒有提到後院起火的事,相反,後方很安穩,各個部隊已經慢慢協同完畢,有序地向冷鳶靠來。
不過,李瞬笙在報告中提及了一個現象:叛軍城市的城牆沒有變異生物入侵的痕跡,而且是一座都沒有。
眾所周知,立方體每個月會釋放一波「崩壞」,帶來疾病,瘟疫,還有大量凶獸,一部分凶獸可能會襲擊城市,共和之輝城市的生命之牆正是為此而設立。
因此,在常年戰鬥後,生命之牆基本都會布滿傷痕,叛軍城市雖然沒有生命之牆,但依舊建有普通城牆,肯定也免不了被凶獸攻擊。
一座城市因為運氣比較好,從來沒有受到過襲擊也就算了,所有叛軍城市的城牆都沒有入侵痕跡,這是怎麼回事?
冷鳶看著這封報告,眼中隱匿著幽幽的寒芒,她將指尖燃至一半的雪茄掐滅,隨後把報告送進了碎紙機,平靜地說:「這件事我知道了,讓李瞬笙不要操心,做好他自己的工作。」
「是!」
待衛兵退下後,冷鳶掃了一眼桌上剩下的文件,全都是老元帥傳來的電報,內容都是令其退兵,語氣從好言相勸到強硬威脅,屢屢攀升。
冷鳶連看都懶得看,直接全送進碎紙機,隨後走出了軍帳。
在山頭上,冷鳶掃了一眼烽火連城的營地,走下了山,在軍營中巡視著。
將軍親臨軍營巡視,這種事情非常罕見,多少跟了冷鳶好幾年的鷹旗軍老兵都沒見過,一個個興奮地挺直了腰板,沖冷鳶敬禮。
更罕見的是,冷鳶見到屬下敬禮居然一一對他們點頭示意,這更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興奮之餘,士兵們不禁也有些疑惑,將軍今天是怎麼了?白天大勝叛軍,不應該高興才對嗎?為什麼有點...
失落?
那種略帶一抹無奈與悲涼的眼神,好像是即將要失去什麼...
冷鳶路過一處營地的時候,突然將目光投向了邊上一名士兵。
那名士兵一感受到冷鳶的目光掃來,頓時繃緊了身體,站得筆直,在隱隱龍威下動都不敢動一下,溢出的汗水很快就在額上結成了冰碴,掉落棉絨領子上。
冷鳶看了一眼這名士兵胸前的標誌,那是臨安軍區的標誌,她稍微在腦海中思索了一會,問道:「中校,你是老貓?」
老貓激動得都要抖起來了,想不到自己的名字居然有幸被鷹將記住,他頓時敬了個軍禮,大聲道:「是!」
「過來,聊聊。」冷鳶勾了勾手指,向著前方走去。
走到一處安靜的角落時,冷鳶停了下來,看著雙手不知往哪放的老貓,短促地一笑:「別緊張,就隨便聊聊,不用這麼嚴肅。」
雖然冷鳶是這麼說了,但雙方實力和軍職差距巨大,真讓老貓露出在軍區裡的痞性是不可能的,他能做的也只是讓自己身體放鬆一些,嘴上還是恭敬地說:「將軍,有什麼想問的?」
「臨安軍區最近如何?」
跟上級對話必須如履薄冰,誰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老貓也就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將軍,您是指哪方面?」
「任何方面,劉少將最近如何?」
「劉少將...」一提起劉少將,老貓就想到他那肥肚油腸,尸位素餐的模樣,巴不得直接在冷鳶這裡告上一狀,但又怕留下打小報告的壞名聲,只能幹巴巴地敷衍道,「還行,軍區在他的指揮下井然有序。」
冷鳶突然低聲嗤笑起來,嘲諷道:「中校,我有這麼可怕嗎?嚇得你真話都不敢說?」
老貓頓時不知所措,冷鳶很快便說:「算了,說說別的吧,軍區是不是來了一條狼崽子,叫洛憂?」
老貓好奇地抬起頭,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