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並未否認布洛妮婭的猜測,手指輕輕向前一抬,羽兔眼中展露出了難得的侵略性。
「這種權能我僅僅只是借用,便掌握了遠超你的效果。」
「既如此,與其讓它在你那裡沉眠,不如我們來一場公平的競爭,以此讓我來代替你,如何?」
四根長槍圍繞其周身旋轉,又在最後一番話落下後,停滯,齊齊指向面前的布洛妮婭。
口中說是競爭,卻又毫無避諱的說要將其取代。
「你可以來試試。」
重裝小兔再度出現,無數光炮伴隨其身。
可看到那些懸浮的武器,羽兔卻笑著搖頭。
「在這種時候做出那種東西?有什麼意義嗎?」
光炮,這種攻擊在這個級別的戰鬥中毫無意義。
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四根長槍飛射而來之時,布洛妮婭縱使已經全力發動攻擊,可那些威力巨大的光炮在與長槍相撞之時,被其鋒利的利刃分割。
雖然都擊中了,可甚至未能使其有一點停頓。
更何談阻攔。
最終,四根長槍落下,爆發的衝擊將重裝小兔擊碎,盪起的煙塵也將布洛妮婭覆蓋。
這一刻,勝負好似已經有了結論。
長槍飛回,煙塵之中,布洛妮婭倒在地上,身受重傷。
這次不用懷疑,布洛妮婭的傷是真的,甚至重裝小兔都已經完全損毀了。
「你看,我們的差距一目了然。」
漫步至少女身前,羽兔蹲下身,伸手輕輕的抹去布洛妮婭臉頰之上的污漬。
「身為先行者,你卻與凡人無二。」
「在你面前,我便是你無法戰勝的神明。」
「縱使再無法接受,有時候我們也總是要去面對一些現實。」
不知為何,前面其實還很禮貌的羽兔,此刻卻開始時不時的嘲諷布洛妮婭。
甚至會展露出一些自我的優越感。
這本不是她的性格,也很不應該。
可這已經不重要了。
對此時哪怕起身都已經無比艱難地布洛妮婭而言,還有什麼區別呢?
勝負已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此時此刻用那平淡的聲音回應。
「老師曾說過,有些從高處跌落的人,往往在最後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因為他們從不知曉自己是如何上去的。」
「……」
「還真是簡單易懂的道理。」羽兔聳聳肩。
「所以我很好奇,那個把你教壞了的老師是否教過你,面對這種情況,你該怎麼做?」
「並沒有。」布洛妮婭爬起身,果斷搖頭。
「因為老師從不會讓我們走到這一步。」
「他說這種絕境每一次的選擇都不會有完美的結果,讓我們在此之前選擇逃跑。」
「這樣嗎…」羽兔點頭。
「所以我是否可以理解,在如今這種絕境,並未選擇逃走的你已經認輸了呢?」
「……」
布洛妮婭選擇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可羽兔卻已經伸出手。
「既然你已窮途末路,那麼,把權能給我吧。」
她看似是在索要,可卻好像並不著急。
「……」
同樣,回應她的依然是沉默,沉默的拒絕。
而這個結果,她並不感到意外。
「布洛妮婭,你想感受面對神明的無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