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太多,除了孫達州和周立以及何輝以外,就只有周耀華和幾位記者了。
周耀華確實很善飲,而且段子很多,一開始並沒有怎麼注意到林哲宇,確實也是這樣,一個小股級怎麼會入得了科級領導的眼裡呢。雖然級別跟孫達州一樣,但是孫達州有求於他,所以這一桌便顯得他最大了,所以是意氣風發。倒是那個女記者不時地多看林哲宇幾眼,讓林哲宇心下有些發毛。他現在可是聞女色變了,女人是老虎,這可不是句空話,他是深受其害,所以他目不斜視,頻頻敬酒。
一輪下來,孫達州便擺著手不行了,周耀華就開著玩笑:「孫書記,男人可不能說不行啊。」
孫達州服軟道:「我還真是不行了,林助理,周部長是領導,堪稱海量,你要是陪不好領導,你就失職了。」
林哲宇笑著道:「孫書記,聽您的,您說怎麼敬就怎麼敬。」
周耀華也笑著道:「孫書記,你可不是專門請來對付我的吧?」
「周部長說的哪裡話,你的酒量誰敢對付你啊,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不把你陪好,還樂什麼嘛。」孫達州口舌綻花,向林哲宇猛打眼色。
林哲宇便起身道:「周部長,做下屬的敬你,我幹了,你隨意。」
說著林哲宇起了杯,卻聽周耀華道:「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本地的規矩啊,這一輪過後,就沒有小杯子了。」
林哲宇怔了一下,也不去考究這話是真是假,笑著把小杯子裡的酒倒回壺裡,舉杯道:「既然是這樣,我自罰一杯。」
林哲宇一口乾了,孫達州心裡暗道,這小子也太實誠了吧,對方隨便一句話就自殺一杯,這不是找死嗎,是不是真做過縣長啊?
周耀華仗著自己是領導,吃定了林哲宇,鼓掌道:「年輕人就是厲害,好酒量啊,不過臨沭的規矩,一旦自罰,起碼是兩杯起步啊。」
林哲宇爽快得很:「那必須要按規矩來。」
當林哲宇干下第二壺的的時候,孫達州在暗罵林哲宇的同時也站出來了,道:「周部長,你這擺明是欺負人了啊,路見不平,我要踩。」
周耀華哈哈一笑道:「年輕人嘛,多喝兩杯還是能扛得住的。」
林哲宇卻是道:「只要領導舒服,怎麼樣都行。」
林哲宇的意思很明顯,苦水有求於周耀華,只要他爽,就完成任務了。
周耀華一聽這話,倒是不好再拿林哲宇開涮了,嚷嚷著要倒酒,結果林哲宇一氣跟他幹了四壺酒,周耀華一斤多下了肚,臉如紅布,抱著杯子喝了一氣開水,壓住了酒勁,大聲道:「今天喝得爽快,孫書記,林助理還真是你的一名虎將啊。」
孫達州覺得臉上倍兒有光彩:「,比經濟能力比不過兄弟鄉鎮,要是連酒都喝不過人,那就太沒面子了。」
林哲宇道:「周部長,咱們先就這樣。韓記者,我敬你。」
那位姓韓的記者也不過二十二三的年紀,長得還算不錯:「林助理,我們就免了吧,我又沒喝酒。」
周耀華插了一嘴道:「小韓心疼林助理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韓記者也是經歷過酒桌文化的,對於這樣的調侃也不生氣,道:「林助理剛剛喝了不少,我以茶代酒實在過意不去。」
「那你就喝酒嘛。」平時話很少的鄉長周立這個時候道。
韓記者擺著手道:「那可真的不行。」
林哲宇道:「韓記者就以茶代酒吧。」
林哲宇又掃了一圈,除了臉色微紅以外,沒有其他的變化,這讓孫達州心裡極是驚訝,身在圈子裡這麼多年,不是沒見過能喝酒的,但是像林哲宇這樣氣定神閒的還真是少見,也很像試一試林哲宇的酒量,笑道:「林助理,周部長難得來一趟,一定要陪好。」
林哲宇還沒說話,周耀華已經連聲道:「好了好了,後生可畏啊,林助理,你可真是支奇兵。」
周耀華在喝酒上很少服輸,孫達州見狀也不強逼,顯得很是揚眉吐氣道:「周部長,足而不醉為最好,一會吃完飯,咱們再嘮嘮。」
飯後的嘮嘮自然沒有林哲宇和何輝的份,兩人齊步下了樓,卻聽韓記者在後面道:「林助理請留步。」
林哲宇駐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