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天面色複雜的看著李雪,又看了看司徒淵,輕聲道:「你還記得那天在後山我傳給你的索命門傳承麼?」
索命門傳承!
李雪跟司徒淵面色同時一變。
「你不是說.....」
李雪記得當時葉凌天說過此事任何人都不得透露,回來之後每每在夜深人靜之時細細參悟都心有所得,殺人技突飛猛進,別看此時李雪好像柔弱無助,但是一旦爆發起來卻是驚天動地。
索命門絕技,殺人無痕,求的是一擊必殺!
些許宵柯鎮雄、崔代雲之流滅之如殺雞屠狗。
人到了一定層次,眼界就會不同,以前會被柯鎮雄、崔代雲掣肘,現在卻是故意不露聲色。
她甚至連師傅都沒有透露,為什麼凌天要主動說起此事?
司徒淵內心更加篤定,面色卻是狂喜。
興安門傳承只學到了盜門之中部分手段,僅僅如此也讓興安門立足數百年。
在高手眼中,盜門手段那是小打小鬧,索命門傳承才是真正厲害的技法!
殺手之道,刺客之道,誰不聞之色變?
「雪兒看來跟令主關係非一般,居然有幸得到了索命門傳承,那我興安門大興有望啊。」司徒淵內心激動。
目光一掃,葉凌天將眼前兩人的目光看在眼裡,道:「司徒前輩應該知道了?」
司徒淵神色一肅,鄭重而鄭重的躬身行禮:「八行南盜門長老司徒淵見過令主!」
李雪被師傅這副姿態嚇了一跳。
令主?什麼令主?誰是令主?
這兩個男人怎麼回事?今天盡說一些不明不白的話。
葉凌天淡淡的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這一刻的他展現出高高在上的威嚴,與平時話嘮一般的葉凌天完全不同。
「是!」司徒淵神色興奮的站了起來,盯著葉凌天看個不停。
「凌天,你是令主?」李雪再次疑惑了,「這怎麼回事?我都弄糊塗了,你....怎麼會是令主呢?」
司徒淵笑道:「雪兒,不可難為令主。還是老頭子來說吧。」
「這件事涉及到一宗江湖隱秘。」
司徒淵緩緩的語調一下子將兩人帶到一個埋藏在歷史的故事裡。
「數百年前,咱們興安門還沒有建立之前,有位強大的前輩獲得了八行承認的令主身份,一舉統一了外八行,那個時候前輩的風姿浩蕩八方,海內莫不臣服,令主號令,便是海外蠻夷之地也莫敢不遵....」
「那是我外八行弟子最為風光的時代。」司徒淵的眼中露出神往的表情。
「.....後來祖師奉令主之命鎮守江州、靜海一線,發展弟子,開創了興安門,幾百年下來才有今時今日的光景。我興安門最大的宗旨就是為將來令主積聚力量,門下所有產業、資金都是為了等待令主出世。只是當初那位前輩也沒有想到,自他仙逝之後,外八行幾百年間分崩離析,竟然再無一人能夠獲得黑龍令承認,令主身份一直懸而未決,直到遇到了他。」
司徒淵的目光火熱起來,死死的盯著葉凌天,蒼老的面龐上滿是激動,嘴唇顫抖。
李雪恍然大悟,「師傅,你是說,凌天就是那個新的令主?」
點點頭,老人哆哆嗦嗦,眼神之中帶著渴望的眼神,請求道:「不知令主可否讓屬下見一見黑龍令?」
此話一出,李雪臉色倏地變了。
師傅可是堂堂興安門的老門主,南盜門的長老,竟然以一副屬下的姿態請求,說出去要嚇壞多少人?
以司徒淵的身份地位,如今在這江州、靜海之地,絕對算是大佬了,他竟然把姿態擺得這麼低,怎麼不令人驚訝?
按師傅的意思,還要將整個興安門的產業交給葉凌天?
若是換成其他人,未必就能心甘情願的將所有產業交出去。
要知道,興安門傳承幾百年,代代興安門弟子劫富濟貧,積攢下多大的產業,連李雪自己都不知道。
李雪只知道自己進入興安門以來,十幾年裡除去上繳門派的所得,除去做善事的開銷,就憑手上的技藝,輕輕鬆鬆開得起豪車,買得起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