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麻子一打,這才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在無意中做出了此等自殘的事情,也是嚇了一跳。
崔震轉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是透陰體,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意識,控制鬼魂的情緒帶給你的影響。」
我抬起頭,看著崔震,只見他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死樣子,心裡原本溢出來的對他的感激之情瞬間又落了回去。
麻子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刀,把我外套下面的T恤割了一條下來,纏住了我的手掌,抬頭對我說道:「你就算是再憤世嫉俗,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
我瞪了他一眼,看著自己手上纏著的布條,那疼痛現在才後知後覺的傳來,疼的我呲牙咧嘴,便看著他說道:「你丫倒是有本事啊,還提前準備了傢伙,這是想隨時準備捅人?」
麻子嘿嘿一笑,把刀收了回去放到口袋裡,說道:「我這不是為了咱的安全考慮,有備無患麼。」
「想來也是李家的劫數到了,所以出現了濁水逆流這樣的情況,所以說因果報應,天理循環,這句話是一點都沒錯的。」
崔震轉過臉,看著宋家四口開口說道。
「是啊,大概兩個月前,這空間裡的陰氣突然能凝聚在一起了,而且迷宮也逐漸消失了,我發現自己的魂魄竟然可以從這地基里出去,便鑽出了地面,想要找李家後人報仇,可是無奈我的能量還是太小,沒辦法直接殺死他們,只能託夢了。」
那宋臨庭嘆了口氣,看著崔震說道。
聽到這裡,我心裡突然覺得疑惑,因為那李國慶曾說過,一開始是一個無頭屍體在夢裡找他要腦袋,後來變成了一群,若不是宋家四人全都出去了,李國慶的夢裡又怎麼可能出現那麼多的魂魄呢?
想到這裡,我便抬頭看著宋臨庭問道:「既然你們的魂魄能夠出去了,那為何還一直沒有相見,直到現在才能見面?」
宋臨庭聽了我的話,再次嘆了口氣,說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那夢境本來就是我幻化來的,自從我能從地基里出去之後,凝聚的陰氣這才慢慢多了些,一開始只能幻化出一個魂魄。後來慢慢可以幻化出幾個,便想著我的母親妻子和孩子的樣子,幻化出了幾個來。」
「這可特麼奇怪,照理說既然你能出去,那她們應該也可以才對啊,為啥不能一起出去呢?」
麻子聽到這裡,也奇怪的問道。
崔震聞言,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著那宋臨庭問道:「你的棺材是哪一具?」
宋臨庭抬手,指著那最旁邊的一具棺材說道:「是這具。」
我拿著手電筒,朝著他說的地方照去,只見那是靠著牆的最邊上的一具棺材,按照地基的走向,剛好是在地面上的豬圈所處的地方。
崔震拿著電筒也朝著那棺材照去,我和他的手電筒光聚在一起,把棺材周圍照的很清晰。
這時候我才發現,那棺材的旁邊,竟然有一些黑色的陰影,看不出來是什麼,我想到宋臨庭之前說的,他是泡在自己的血液里死的,便轉頭看著崔震問道:「那黑色的是什麼?難道是血跡?」
崔震搖了搖頭:「這榕木棺材本身就是能夠吸收血跡的,之所以電筒光照在上面一點都不反光,就是因為它吸入了血液,時間長了轉化成陰氣,這才能吸收光線,所以裡面的血跡是不可能流出來的。」
「那特麼奇怪了,難道還能是別的水倒灌進來了不成?」
麻子在一旁抓了抓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那棺材問道。
他無意中說出來的話,卻讓我眼前一亮,那本古書上寫著濁水逆流,所以才能破了迷魂壓魄陣,難道真是因為外面那條小溪里的水倒灌進來了?
我拿著手電筒朝前走了幾步,沿著那棺材周圍的黑色印跡照去,發現那黑色的印記非常的潮濕,看起來就像是密閉的陰濕空間裡返潮了造成的一樣。
果不其然,我朝著那牆邊照去,只見那黑色的潮濕印跡沿著棺材底部一直延伸到了地基旁邊的牆邊上,牆體的角落和地面上濕了一大片,一看就是被水浸潤了受潮造成的。
崔震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又轉身朝著後面離牆比較遠的棺材照了幾下,說道:「確實是那水倒灌進來了,那溪水本身很清澈,而且水流的方向是不會經過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