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褚青霄停下了腳步。
陸三刀眉開眼笑的第一時間就坐回了座位上。
端起了那個之前百般不舍的酒壺,害怕褚青霄與修呈卷再生間隙,本著能喝一口就賺一口的原則,陸三刀仰頭就「頓頓頓」的喝了起來。
而這時修呈卷的聲音也適時響起。
「褚司命。」
「今日請你前來是有一件要事相問……」
「你可願意取我家小竹為妻!」
「噗!」喝得正起勁的陸三刀嘴裡的酒頓時噴了出來。
然後抬起頭,一邊擦著臉上與身上的酒漬,一邊一臉古怪的看著褚青霄與修呈卷二人。
「又來一個!?」她小聲的嘀咕道。
一旁的陸七顯然並不知道芮小竹與褚青霄的過往,在那時疑惑的看向陸三刀問道:「陸鎮守,什麼情況,尊上……不,褚兄怎麼與白龍峰的芮師姐也認識?」
陸三刀眨了眨眼睛,言道:「這你都不知道?」
「那芮小竹也是武陵城的舊人,好像這小子當年給她許諾過什麼,所以芮小竹見了他,就跟見了什麼一樣,把他當做稀世珍寶。」
「我們在天懸城的那個大院子,就是芮小竹花錢置辦的。」
「用來金屋藏嬌的。」
陸七一愣,臉上的神情錯愕,那個院子可不算小,而且位置朝向都極佳,買下這個院子要花的錢可不算少,他一直以為那時監天司或者武王府資足褚青霄,暫時租借的。
「我一直以為褚兄和清清或者昭昭姑娘才是……」陸七喃喃言道。
陸三刀擺了擺手,沒好氣的看了褚青霄一眼說道:「你別看那傢伙一本正經的,可心底花花腸子多著呢,你看,現在被人家師父師母找上了門了,這不給個交代,咱們今天怕是走不掉咯!」
說著陸三刀又端起酒壺大口喝了起來。
陸七不免奇怪:「既然這麼兇險,陸鎮守你還有心情喝酒?」
「那不然呢?」陸三刀卻白了陸七一眼,沒好氣的言道:「要是褚青霄和這白龍峰鬧掰了,想喝這青果春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趁現在,能喝一口是一口。」
陸七雖然覺得不對,但又一時間挑不出陸三刀話里的毛病,只能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褚青霄與修呈卷二人。
褚青霄也是明顯一愣。
他一直認為修呈卷是反對芮小竹與他接觸的。
在很大程度,他是理解修呈卷的擔憂的。
畢竟褚青霄的身份敏感,雖然如今暫時得到了監天司與武王府的支持,在這天懸山也做了不少事情,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褚青霄就是一枚這兩尊擎天巨擘手中的棋子。
當他的作用耗盡,自然會被丟棄。
所以無論是出於對芮小竹的考慮還是對白龍峰的考慮,站在修呈卷的角度,他的做法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此刻修呈卷說出的話,確實褚青霄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而且,修呈卷邀請褚青霄到此明顯是臨時起意,無論是眼前這桌子飯菜,還是這突兀的詢問,整個都透露著一股倉促的味道。
試問,就算修呈卷想通這其中的一切,也願意成全芮小竹,但也大可不必如此低聲下氣。
白龍峰再不濟,那也是天懸山的七峰之一。
只要修呈卷放出些許風聲,大夏天下想要上門迎娶芮小竹的青年才俊足以把白龍峰的山門擠爛。
褚青霄想著這些,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修呈卷的問題,而是在一陣沉默之後,看向眼前目光中帶著期待,臉上泛著些許急切的夫妻二人,問道:「修峰主是不是遇見什麼麻煩了?」
修呈卷夫妻二人明顯一愣。
旋即,修呈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沒有,褚司命不要多想。」
「只是我那個徒兒,你也是知道的,她對你情根深種,之前呢,我確實有些顧及……」
說到這裡修呈卷面露尷尬之色,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旋即又一咬牙言道:「實不相瞞,當年武陵城的事我們多少知道一點,所以明白這裡面的水有多深。」
「我和我家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