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笑道:「好啊,我可以跟你們談,不過你也只是個小嘍囉,做不了主,還是讓郝高明來吧。」
聽了清風氣勢十足的話,那長毛吃了一驚,似乎有些驚訝對方居然能夠一口叫出他的幕後主使,呆愣愣的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清風的話,正暗自尋思的時候,忽然眼睛一亮,衝著清風眾人身後叫道:「郝哥,你來了?」
隨著那長毛的叫聲,兩個人從後面走了出來,前面一個正是郝高明,後面那位清風也認識,上次跟郝高明一起的那個錢所長。看來是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竟然又跟郝高明走到了一起。
郝高明走到眾人跟前,斜著眼看了看清風,然後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風總,這事你能做得了李總的主?」
郝高明上一次在苗區長和鄭局長那裡吃了虧,被兩位領導好一通訓斥,後來還被告到了老頭子那裡,被他父親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後郝高明老實了幾天,沒有再來找李明月項目的麻煩,使得這個項目的補償款按時發放,工程準時開工。
吃一塹長一智,郝高明這次慎重了一些,他通過自己的途徑把上次事情的來龍去脈打聽清楚了,知道那天李明月正好在招待苗區長,而自己好死不死的正好去找他們麻煩,恰逢其會被兩位領導訓斥一番。看來上次的事情只是湊巧,只能怪自己不長眼,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冒冒失失的就闖了進去,而不是因為李明月有多麼大的後台。否則的話李明月的項目早就開工了,何必要拖到現在?如果關係真的比較硬,後來又何必再出百分之二十的補償?
這麼大一個項目,隨便蹭下來一點皮毛,就能讓自己吃的滿嘴流油,更何況這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果不伸手,那才是守著金山去要飯,於是郝高明組織了人手,今天過來找事。
清風道:「現在工地歸我負責,所以你有什麼事就先跟我談吧。」
&總不出面也行,我就先跟你談。等到你做不了主,這個項目進行不下去,有她求我的時候,那樣就更好談了。」郝高明道。
&來郝公子是做好了獅子大開口的準備啊,你先說說你的條件。」清風道。
郝高明早有準備,道:「很簡單,這個項目的總包必須是我,所有工程按照現行的國家預算標準,有多少算多少。至於我分包出去的價格高低,那是我的事情。」
清風道:「在場的都是內行,許多話不說大家都明白,雖然國家有標準定額和指導價,但是實際上工程承包價格一般要讓利七八個點,這麼大一個工程,總造價十幾個億,七八個點怎麼也有上億元,你拿著不覺得燙手嗎?更何況我們這個項目已經發包出去了,不可能違反合同把工程高價包給你。」
郝高明先是看了看清風,接著又扭頭看向陳老闆,說道:「你就是發包給了這位陳老闆吧?」
陳老闆板著臉道:「是我,怎麼?你想拿走?」
陳老闆幹了這麼多年工程,自然不怕當地混混的威脅,他手底下總是幾十號人,有的是老家的宗親子弟,有的是常年跟著的骨幹工人,個個年輕力壯,只要他一聲令下就趕上去拼命。不過還是那就話,強龍不壓地頭蛇,只要對方做的不是太出格,一些小利益還是能夠讓出去的,一旦對方動了自己的根本利益,陳老闆也不會手軟。
蘇瑞在旁邊也說道:「真以為我們怕你?想把工程從我們手裡拿走,先問問我們幾百號工人答不答應。」
老朱身後的工人也一個個跟著鼓譟,把長毛和他身後的那群混混的氣勢都壓了下去。
郝高明似乎知道陳老闆的底氣,想從陳老闆手裡把工程拿走的可能性不大,乾笑著說道:「那怎麼會呢?我把接工程下來還是要轉包給陳老闆的嘛,以後也算合作夥伴。」
跟你們這些人合作,早晚被吞的骨頭都不剩,不過郝高明不願惹自己,而自己作為乙方,也沒有必要處處替甲方出頭,於是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清風說道:「郝高明,工程已經承包出去了,我們也不可能讓你總包這個項目。」
郝高明似乎已有心理準備,接著說道:「你們要是怕麻煩,咱們可以換個方法,工程的事我可以不參與,但是你們要按照工程的造價給我幾個點的管理費。」
幾個點的管理費,說白了還是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