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清風的手機響了,刺耳的鈴聲嚇了大家一跳,毛局長哼了一聲,道:「你們怎麼辦案的?嫌疑人的手機為什麼沒有沒收?」
清風看了看,是昨天那個說要給自己送身份證明的人。現在正官司纏身,正需要身份證明,清風沒有理會毛局長的話,接通了電話。
「清風先生,我已經到了蘭照縣,你在什麼地方?我好把你的身份證明給你送過去。」
嗯?怎麼里外都有聲音?以清風的聽力,很容易就分辨出電話里的聲音跟那個角落裡正低頭打電話的周副廳長一模一樣,還真是巧啊,清風說道:「好的,你送過來吧,我就在城關鎮派出所里。」
「啊,這麼巧?我也在啊,你在所里什麼地方?」
「就在你後邊。」清風笑道。
周副廳長扭過頭,看到了正拿著手機對自己微笑的清風,這才明白過來,感情清風就是剛才正在審問的嫌疑人之一啊。周副廳長上前說道:「你好,清風先生,東西我都帶來了。」
周副廳長一揮手,門外進來一個秘書,拿出一個檔案袋遞給了他,周副廳長接過之後,恭恭敬敬的雙手遞給了清風。
看到周副廳長的舉動,滿屋子的人都驚呆了。怎麼會這麼巧,讓周副廳長捎東西的人正好就在這裡?不對,若是提前知道在這裡的話,周副廳長就沒必要打剛才那個電話了,難道說周副廳長來蘭照縣就是為了給這個人送東西?
清風打開檔案袋,從裡邊掏出一張身份證,隨手遞給了李成新,說道:「這是我的身份證明,你可以去查查我的來歷是不是明白。」
自己構陷的人居然跟周副廳長認識,李成新感覺天都塌了。哆嗦著不敢去接清風的身份證,扭頭看向了唆使自己的鄒所長。
鄒所長已經知道自己捅了大簍子,不敢再躲在後邊,連忙擠進了屋子,對著清風說道:「誤會啊,這都是誤會啊。」
清風冷笑道:「誤會?我們兩個只不過是來討要農民工工資的,你們居然先是唆使街面的混混兒為難我們,打不過又出動警察把我們騙到所里,到了所里你們不審不問,直接拿了編造的口供就讓我們簽。我們都說不要錢了,這樣你們還不罷休,竟敢縱容混混兒當著這麼多警察的面打我們,說你們警匪勾結都是輕的。」
「真的是個誤會,我不知道兩位是周廳長的熟人。都是這個李成新,對,都是這個李成新乾的,他就是成心的。」鄒所長轉眼就把李成新推了出來當替罪羊。
「鄒所長,要不是你指使,我會這麼幹嗎?還不是為了你堂弟鄒胖子?」李成新也開始攀咬。
「把他們都帶下去,好好審查。」縣局的毛局長吼道。
毛局長也是欲哭無淚,最倒霉的就是他了,他完全是遭了無妄之災。周副廳長第一站就來他的轄區調研,若是能夠留個好印象,那麼升官發財指日可待,誰知竟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了難以預料的事情。這個事件不僅得罪了周副廳長的熟人,還讓在場這麼多同事看到了派出所里如何構陷好人的齷齪事,後面那些人可都是市局和廳里的啊,用不了一天這件事就會傳遍整個系統,就算是這事跟自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自己也會落一個領導無方的責任,從此升遷無望。
有這麼多領導督促,而且責任人也基本上都在場,事情很容易就調查清楚了,確實是因為鄒胖子拖欠農民工工資不給,清風他們來討要的時候,鄒胖子的堂弟鄒所長設圈套把他們抓進了所里。性質比較惡劣,責任人一個都跑不掉,自有一套完整的程序來處理他們。蘭照縣已經在領導們面前失了分,只有儘量把這個案子辦好,也許才能讓領導和當事人消氣,所以還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儘快抓到鄒胖子,想辦法讓他把拖欠的農民工工資還上。
發生了這種事,周副廳長也不去視察了,就在派出所里找了個房間跟清風聊天:「五天之前沖虛子前輩特別交代,必須儘快把身份證明辦出來,然後親自交到您的手上,越快越好。所以昨天我拿到資料之後,就給您打了電話,今天以到蘭照縣調研的名義把東西送了過來。清風先生,我有些好奇,你跟沖虛子前輩是什麼關係?」
「沖虛子是怎麼說的?」清風反問。
「那天沖虛子前輩只是說,您是他的門派長輩,並沒有解釋過多。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