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隔著老遠,梁遠就看到了那張早已在網絡上熟悉的臉,向自己這邊靠近,梁遠也沒想到,自己都跑到最邊上這台伏爾加上了,還能和這位一起拼車回市區。
梁遠還沒發覺自己其實是陷入了某種程度上的時空怪圈,梁遠知道普京的未來如何如何牛,就算暫時還在趴著,也覺得應該在中心點附晃悠才符合潛意識的認知。
梁遠卻忘了,現實中這位還沒發跡的政治強人,暫時只是處在給大佬拎包的階層,跑邊上來蹭車才符合實際邏輯。
眼瞅著人都到了車門口了,看在未來全球紅人的面子上,梁遠難得的決定開門下車表示下身為地主的禮節。
「弗拉基米爾,歡迎來到我的家鄉,真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你。」
看著這張有點熟悉的臉,聽著還有點變聲期公鴨嗓的聲音,感受到語氣中那股一點都沒變的旁若無人,兩年前那個在圖154飛機上踞案大嚼、我行我素的少年形象,一下子在普京的記憶中鮮活了起來。
「你是那個~~~」
梁遠看著普京有點吃力的卡巴著嘴巴,試圖發出標準的liangyuan這個兩個音節,很仗義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弗拉基米爾,你可以叫我的德國名字,漢斯·施密特。」
梁遠隨口說了一個在德國爛大街指數第一的名字。
普京在德國呆了好幾年,對德式笑話十分了解,哪能聽不出眼前這個少年隨口說出來的德國名字其實是在扯淡。
「施密特,你這個德國名字實在是起的太糟糕了,如果我是在柏林看到和你相似的背影,絕對不敢喊上一聲施密特是你麼?」
雖然德式笑話和德國思維一樣充滿了線性的無趣,不過由於捧哏的人比較特殊,梁遠還是覺得成就感十分的高,某人決定投桃報李。
「哈哈,弗拉基米爾,雖然我的叔叔已經說過了,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一下,謝謝你的禮物,很別致我很喜歡。」
國外和國內對待收到禮物的方式表達不同,在國外直截了當表示自己對禮物滿意,是社交中很好用的拉關係手段。
「如果日後有時間來蘇維埃參觀工廠和客機,還會有喜歡的禮物跟你回家。」
「海平呢,這次能否有幸在盛京看到老朋友。」
其實,梁海平同志在海外之所以能成為共和國第一探險家,在梁遠看來香格里拉什麼的只是附帶,搞不好一大半因素還在於那個老外讀著朗朗上口的名字上,對於老外來說梁歡樂這個名字不但說著順口方便傳播,光看看名字也很喜慶的。
比如普京叫梁歡樂同志時的發音,麻利程度堪比梁遠剛剛搗鼓出來的那個漢斯·施密特。
「小叔在距離這裡四百公里的地方修鐵路,很遺憾,不過弗拉基米爾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那裡的聯繫電話。」
梁遠看到普京神色微微一動恢復了正常,某人忽然想起,在老毛子那邊修鐵路可不是什麼好活,比如鋼鐵老爹最喜歡把蘇維埃的問題送到西伯利亞修鐵路了,鐵路一修蘇維埃問題就沒有了。
「高速鐵路,參考日本那種,不過遠沒有日本的快。」梁遠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可不能讓普京誤以為自己小叔進了失敗者的隊伍。
兩人坐進了伏爾加的後座,梁遠和司機要過紙筆,給普京留下了北車駐京辦和北車辦公室兩個電話,不過梁海平近期多在駐京辦那邊辦公,方便處理京秦線的事務。
梁遠和普京坐的車是香格里拉電氣老總魯恒生的日常用車,司機馮斌雖然不知道梁遠是遠嘉的創始人,但對李遠玲在科技園的地位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馮斌看梁遠沒了再讓人上車一起擠的意思,馬上啟動伏爾加,慢悠悠的倒車,直接從靠近跑道的位置縮到了候機大廳樓下。
倒車時梁遠沒出聲,馮斌知道自己做得沒錯,不過考慮到車裡還有個老毛子,這麼明目張胆的脫離接機大部隊怕有影響,馮斌轉頭小聲和梁遠說道:「大少,早上水箱裡的水或許有點不夠。」
水箱裡的水夠就是夠,不夠就是不夠,哪有或許的這碼子事,梁遠這貨早就壞到家了,心思一歪就明白了馮斌的意思,想了想說道:「去大廳里要瓶水,加不加隨你,我和身邊這位說下,速去速回,飛機上的人快下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