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放棄,但她會鼓勵我,肯定我,直到我重新振作起來……」
見到火候差不多了,她試探地問道:「當到了一種極端情緒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給世界留下什麼?」
依舊小心翼翼的沒有觸及那個字眼,只是在不動神色的引導。
顧淼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但怎麼都沒聯想到別的,只以為是結尾最後的升華。
「怎麼說呢,當你看到那些網絡的言論,陷入到絕望的虛無,就很容易鑽牛角尖……那時候我寫了專輯裡的一些歌去對抗這種情緒。」
「我甚至有想過,是不是要留下一份遺書,才能證明我的清白。」
回憶起曾經的事,顧淼的語氣也變得有些激動,上涌到胸腔里的都是憤怒的灼熱。
光是看少年的神情,聽著他的話,就讓人心中都有種抽痛感。
傅雪不忍地道:「我還記得顧老師說過,當談論死亡,它就會慢慢消解……每個人看待一件事、一個人都有太多的主觀色彩,這就會導致不公正的情況。」
顧淼卻是聽懂了:「我知道,人是複雜的多面體,但對於媒體和大眾來說,他們只想要了解其中的一面,偶像本身也是這麼被塑造的。」
「就像是『顧淼』這個人是我,但我不一定是這個人,我也不必24小時都得做他。」
最後,在面對攝像機,他如此認真地說著,第三夜就在這樣五味雜陳中畫上了句號。
「謝謝。」傅雪說著,她伸手與顧淼交握,「希望這三天沒有冒犯到顧老師您。」
顧淼搖頭,既然都接受了節目的邀約,這點自我曝光的覺悟還是有的。
人都需要恰飯嘛。
「顧老師,您別走,能合個影嗎?」
臨走前,顧淼被突然冒出的工作人員攔住,大晚上的,湊熱鬧的路人也不少,一茬接著一茬,忙了將近半小時,才終於被放過。
總算是結束了,之前在節目裡還混了一頓飯,顧淼的心情很不錯。
這時候,沈真來接他了,語氣格外關切:「最近你要不要修養兩天?」
嗯?鹹魚雷達動了,但顧淼有些覺察到不對勁了,只是下意識地接了句:「這不好吧,會不會耽誤工作?」
還沒回過神,沈真非常堅定地把他塞進保姆車,義正言辭地道:「不不不,工作表幫你重新排一下,你這兩天好好休息。」
到底發生什麼了?
喜歡工資到位,歌壇都被我干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