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眼見無名閣之人沒有反應,忍不住大呼:「你們真是忘恩負義之人,竟然背信棄義,將昨晚的承諾置於何地?怪不得你們都是一些戴著面具,沒臉見人的傢伙!」話語中充滿驚恐和不甘,以至於聲嘶力竭、一副絕望的樣子。
不過胡明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既不發聲警告,也不手下留情。突然間後腳往地上一蹬,全身如箭一般直接射向張彪,右手銀絲劍一指,向其眉心刺去。
張彪頓時大驚,顧不得再左右分心,左手將大背刀一提,利用整個刀面的寬度擋在自己的前面,同時身形急速後退。
電光火石之間,旁人只聽見叮的一聲,似乎是銀絲劍刺到了大背刀上所發出的聲響,就看見胡明已經躍至張彪的身後反手一劍。其左手銀絲從張彪的腦後直直刺入,從前面眉心處穿出,三寸長的劍尖猶在張彪腦門處急顫不已。
張彪仍然保持著自己左手提刀防備的姿勢,呆呆不動,不過卻已雙眼凸出,口鼻流血,竟然在一招之內便已斃命。也許他死也不會想到,胡明的真正實力竟然恐怖如斯,讓其毫無還手之力,一招落敗。
胡明頭也不回,將左手銀絲劍緩緩抽回,雙眼卻是十分警惕地看向四周,以防別人突然暴起。可是他還是想多了,無名閣的人就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幕,沒有一個人有出手的意思。
張彪的身體直挺挺地站著,隨著銀絲劍的抽出,慢慢如同一塊木頭,怦然倒下,血流得並不多,不過卻早已氣絕,只是雙眼圓睜,似是死不瞑目。
小五小六眼見張彪死去,都低下了頭,不忍看他死去的樣子,畢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曾經一起生活,一起辦差。
只是他們不明白為何在如此短短几天內,張捕頭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所作所為早已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不過不管怎樣,他們還是暗自下定主意,如果此件事了,他們還僥倖存活的話,定會找一方山水幽靜之處將他埋了。
王富貴則是越來越心驚,看著一個個生龍活虎之人接連死去,讓他些許染白的雙鬢,忍不住又添幾絲華發,同時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一夜翻來覆去的緣故,今天看來,竟已眼眶深陷,臉色蒼白,似乎又老了幾歲的樣子。
「妙啊,想不到胡莊主竟然保留了實力,論武功,足以擠進我無名閣百名之列,不知道閣下是否有此興趣啊?」
「只要你說一個好字,我便立刻揭開面具,為你戴上,等閣首到來,我自會為你求情,必定保你以後平安無事,呵呵,我閣四在他老人家面前,還是能說得上兩句話的。」一直背對著院子的閣四,突然拍起了手掌,毫不掩飾自己的讚美之意,同時緩緩轉過身來,更是表達一種惺惺相惜的知己情懷,似乎和胡明相見太晚,恨不得馬上飲酒千杯,暢敘心懷。
胡明肩頭微微顫抖,不知是激動還是氣憤,只見他仰天大笑,笑聲中藏著一絲蒼涼蕭索、卻又豪氣干雲之意。
「閣下以為我是張彪之流,豈不是小看了我?」大笑已畢,胡明也不動怒,只是從口中一字一句的說出,譏諷意味顯而易見。
雖然看不見閣四的表情,不過從其一聲怒哼中便可以瞥其心境,似乎十分不滿。
「真是虎父無犬子,當年威震江湖的斷劍山莊之人,果然都是英雄好漢。不過此一時彼一時,胡少莊主也還是要認清形勢的,在下有幸忝為無名閣三十一之位,也許今日有幸能領教胡家絕學,實在榮幸之至。」從未說話的閣三十一此刻卻站了起來,聲音有點陰陽怪氣,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胡明見無名閣的人終於站了出來,也是心中一緊,不過他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倒也並不懼怕,只是將雙劍一抖,交叉於身前,緩步走到院中,凝神靜氣,嚴陣以待。
眼見又是一場大戰,正是氣氛非常緊張之時,突然從院外跑進來一個人,口中嚷道:「真的不見了,王叔,快分給我兩頭牛,我一定養得肥肥。。。」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大牛沖了進來,一眼看見幾個戴著奇怪醜陋面具的人,和如臨大敵的胡掌柜,一下子愣住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