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回道:「御茶之事是聖旨耽擱不得。這些日子全被這黑水所忙,揚州茶市那裡也不見得是好的,聽聞好些人都不盡興。
倘不如湛郎向陛下求旨,這御茶便在長安城中競選,由我一壺茶坊做東在長安城之中辦一次長安茶市,也可讓陛下親自挑選好茶坊,讓那些小茶坊也有出頭之日!」
在天子腳下競選,瞧這禮部還能如何弄貓膩,且長安有那王浩宇在,佘笙是放了一萬個心。
顧延自是應著:「好,我回府便寫書信給陛下,蘇侍郎也不必再忙活御茶之事,陛下那裡自有我擔著,自從競選御茶這消息傳來才這幾月的功夫連妖魔傳言都出來了,更有裝神弄鬼在水源處動手。
西梁人怕是不太會甘心,本相也覺得笙兒提議甚好,可在長安選御茶,陛下與眾官員也可一嘗江南之茶,作選之後也可旋即下旨封御茶商。」
「可是左相爺?」蘇珍川不甘地說道。
「侍郎且先回長安吧,一切事情自有本相擔待著!」顧延冷聲說著。
「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便是正二品的侍郎員也怕一品的相爺。
蘇珍川走時,對著佘笙的眸子裡儘是狠厲之色,計劃已在心底里成形,佘笙以為有顧延在就是好事了嗎?
殊不知那皇后又怎得會讓顧延娶一位商戶女子,蘇珍川想著便退著。
佘笙見著蘇珍川的眼神擰著眉頭,對著顧延說著:「姐弟,姐弟,終是一個爹娘所生,他的心思我太太清楚不過了,湛郎,我恐日後還會有大事要出。
若是我也與阿歡娘一般早早地走了,我希望你能活在這世間替我好好地活下去。」
「說怎的傻話呢?你若是去了,我就跟著你,你下半輩子怕無聊,黃泉路上定也會怕無聊的!」顧延緊緊地環著她。
佘笙笑了一下說著:「你穿這官服真是俊朗極了,若是與你再度相見之日裡你就穿著這一身,我怕是也會被你給迷住。」
「那日後為夫天天穿這身給你瞧。」顧延言道。
「咳咳,咳咳。」一旁的梅知府抱緊著身子哆嗦著咳嗽,這二人也太酸了些。
佘笙連著說道:「明光,長安我恐是去不了的,我手下的人又各自有事著,即便是去了怕也是會上不得台面,你便與王燕雲同去辦理茶市一事,
長安知府王浩宇乃是君子又得過我資助,為人剛正不阿,你去尋他他定會相幫的,且那時候也有顧延能幫襯著你,長安茶市中我一壺茶坊就也拜託給你了。」
明光言著:「方才我好似聽聞了您與顧相爺已然成親,您不回長安?」
「回?有家才叫回,長安不是我的家,而是我的夢魘。」佘笙眼神無光地說著。
顧延在她耳畔說著:「你打算何時在長安辦茶市?」
「等你回長安之後吧,我怕蘇珍川等人在長安之中都會動手腳。」佘笙道著。
顧延道著:「佘笙,有我在地方便是你的家。」
「笙園才是我的府上,既是解決了這些事我想要回了。」佘笙道著。
梅知府連聲說著:「佘笙,如今你我都是一家人了,這捐銀一事你瞧著?」
「此事我已然託了我妹子,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至於茶商那裡的李員外平日裡掙得銀子也不少,盡數藏著呢,這次他必定會擔憂受到巫醫牽連,姑父可旁敲側擊他一番,他為了息事寧人定會捐銀。
他老家武夷那裡的茶商也都是他的上家,那些茶商定會賣李員外一個薄面,肯捐也有不少銀兩,姑父可別再逼著我捐銀了。」佘笙道著。
梅知府笑道:「多謝佘坊主,只是那黑水究竟是為何?」
「姑父可還記得三年前茶坊孝敬上來的黑色枸杞,可明目的?」
「自是記得的,你那姑姑還當著毒藥呢。」
「黑枸杞產自西梁一處,他等人皆當它是染色的果子不知其功效,使泉水變黑的便是那果子,姑父可貼出告示告知百姓這水是天賜的明目之水並非妖邪作怪,既能給城中百姓補身子讓他等除了這黑水,又可說乃是陛下賢明天降祥瑞,至於上奏陛下要如何拍馬屁姑父想必比我要明白的多了。」佘笙建議著。
梅知府笑的越發的厲害了些,對著顧延道著:「左相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