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朵是真的急了。
要不然不會這樣子說話不客氣。
這位魔祖大人還真得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瞧瞧現在整的,將緊張悲憤的報仇之旅,生生地變成了春遊踏青,還有大肆斂財……
偏偏左小多的思路完全沒錯:有節省體力節省時間的辦法,為什麼非要小題大做多此一舉?為什麼要多費力氣?
那豈不是脫了褲子放屁?
反正我的目的只是報仇,我請了人來幫忙,跟我親自出手報仇,結果如一,還不都是報了仇了嗎?!
難道李成龍龍雨生等人和我一起出手,就不是幫忙了嘛?
如果說我們沒有外公,那麼我機緣巧合見到了南叔叔,請南叔叔幫忙對付敵人,難道就不是報仇了?
用強橫武力是報仇,用算計布局是報仇,群策群力利益交換同樣是報仇,那麼用親情捆綁,達到報仇的目的,就不是報仇了嗎?
豈有此理!
既然外公就在面前,我何必要捨近求遠?我又何必還非要苦心孤詣,勞心勞力,冒著將自己拼一個半死不活遍體鱗傷的風險,大費周章的去報仇呢?
這邏輯哪裡有問題了?
「我這個……」淚長天捂著腦袋,一時間沒了主意。
驀然,只見魔祖大人往沙發上一躺,皺眉呻吟一聲,道:「我這怎麼就突然頭疼了……貌似舊傷復發了……我先躺一會兒……有臥室嗎?」
還是找個清淨的地方和白雲朵商量一下吧……
我現在腦子裡一團漿糊,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呢!
左小念急忙關心的問:「外公哪裡不舒服?我這裡有不少好藥。」
「沒事兒……我安靜一會就好,一萬多年的老傷了,等閒藥物沒用處的……」淚長天急忙拒絕。
在左小念擔心的目光里進入了客房,砰的一聲緊緊關上了門。
外面,左小多躺在沙發上,晃著腿,唱起了小調:「無敵……是多麼寂寞……無敵……是多麼空虛……混吃等死……是多麼幸福……躺贏……是多麼的爽歐歐鷗……」
顯然,左小多此際是真的很快活。
左小念在一邊,看著左小多,有些焦急,有些猶豫,終於嘟著嘴問道:「狗噠,你……你還真想要鹹魚啊?你……你還沒飛天呢……」
左小多嘻嘻一笑,擠擠眼,隨即嘆口氣:「我只是怕,秦老師和老校長等得太久,萬一等不及走了轉世去了,就看不到我為他報仇了……」
……
淚長天縮在房間裡,一口氣布置了數層隔音結界,臉上神情複雜空前。
他感覺自己似乎是犯了大錯誤,進而破壞了某些個計劃……
這可怎麼辦才好?
而隱身在上空的白雲朵則是徹底的急了起來。
這位魔祖大人,簡直就是……簡直是一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超級攪屎棍。
事態一發不可收拾,被他搞到當前這種地步,後續要怎麼辦?
怎麼繼續啊?
「師父和師母就是因為擔心這種變化,這才始終都不曾泄露身份背景,泄露修為實力,將自身徹底的融入平凡……您可倒好,甫一露面,就什麼都暴露了……」
「要是可以直接出手介入,哪裡還能輪得到您?」
「區區一個王家,我和小虎任誰出面不都是瞬間蕩平嗎?」
「你瞅瞅現在,讓我怎麼跟我師父師母交代?……」
白雲朵在半空中急得直跳腳,風采蕩然。
這要是被淚長天徹底誘發了小師弟的鹹魚屬性……
白雲朵擔保自己的師傅師娘回來會發飆,發那種極端的飆!
而真到了那時候,這位魔祖大人多半得被打成魔豬,全身腫脹,豬頭豬臉、入形入相的那種魔豬……
「我這不也是關心孩子麼……」
淚長天無力的申辯:「小孩子被外邊的大人給欺負了……難道我們就只能冷眼旁觀……他們不嬌孩子,我這隔輩兒親……」
「隔輩兒親就是長到二十多了您才第一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