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走上前去,「我都是為了你好。」
白月潔流著眼淚,有些諷刺笑笑,「為了我好?你知道我活下去是為什麼嗎,我就為了想讓他知道,我可以比唐嫵更優秀,我可以比唐嫵更好,如果他死了,只有我自己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柳叔的臉色十分難看,「月潔,你是不是瘋了,你真的這樣想?那個男人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你為什麼非得要死在他身上,他到底有什麼好?」
「他什麼都好!」
柳叔氣急敗壞,上前去,喊道:「你真是無可救藥,你知道他都幹了什麼嗎,他殺了凱文跟凱迪,你還記得凱文跟凱迪嗎,小時候你經常喜歡跟他們一起玩的那一對兄弟!」
白月潔當然是記得。
但是後來,他們就完全沒有聯繫了。
白月潔不以為意,冷笑:「如果不是你先讓他們去對付令衍哥,他們也不會死,這是活該!」
柳叔咬牙切齒,揚起手來,作勢就要一巴掌甩下去。
白月潔的臉都嚇白了,往後退了兩步。
柳叔見此,才緩過來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將手收回來,朝著她走去。
白月潔已經被嚇到了,往後退了兩步,白著臉道:「你剛剛是不是想打我?」
白月潔的口吻太驚慌,太惶恐。
柳叔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有些心疼,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點生氣,別怕。」
白月潔眼淚掉了下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這一副完全是命令僕人的口吻,讓柳叔的臉色更是瞬間難看了幾個度,他不但不走,還邁步上前去,冷聲道:「忘了他,這樣的一個男人根本不值得你跟我生氣,這個人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死了一乾二淨。」
「不行!」白月潔面上全是不冷靜的怒氣,還有深藏在其中的惶恐,「令衍哥不能死,如果令衍哥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他殺了我的人,他必須死!」柳叔面色陰鷙,「你真是中毒了,以前還可以任由你胡來,但是這一次事情沒有做乾淨,等時令衍醒過來了,開始回味這件事情,那我們都要完蛋!」
「可是……」
「只有他死了,唐嫵的死才能永遠成為秘密,只有他死了,小傻子才沒有人庇護,那一顆心臟才能順利移植到你的身上,你到底懂不懂!」柳叔恨鐵不成鋼。
白月潔有些發抖,「可是……不可以,令衍哥不可以死的。」
柳叔看見白月潔這樣,心裡失望至極,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白月潔見他要走,趕緊上前去拉著他,「柳叔,千萬不能讓他死了,他不可以死,他以後會娶我的,一定會娶我的!」
柳叔不為所動,卻也沒說話,就準備走。
白月潔大喊:「爸爸!」
柳叔終於停了下來,難以相信的轉頭看去,「什麼?」
白月潔白著臉,臉上掛著近乎是討好的笑容,「爸爸,爸爸,不要殺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