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以前，你不是……經常跟她，關係還不錯嗎？」施媚看著他，將信將疑的模樣，「我明明記得……」
「後來，我的確被她給迷惑了，」時令衍微微垂眸，像是有些惱，「白叔叔跟文阿姨，都是很好的人，他們真的很善良，認識你之後，我重新接觸白月潔，光是跟她表面的接觸跟了解，加上她被確診心臟病之後的閉門不出，讓我認為，當年的事情只是她年少無知不懂事所犯下的錯。」
施媚默然。
的確，一個不過四歲的孩子，懂什麼呢？
說不定兒時的這件往事，白月潔早就忘記了。
而時令衍從小就比一般的孩子記事早，對這件事情卻是印象深刻。
「後來接二連三的真相被挖出來，才讓我意識到，或許她並沒有我們印象中的那樣單純，」時令衍低眼看著她，「你的死亡是她算計的，而你死後的心臟歸屬，也在她的預料之內，她篤定了你的家人會將這顆心臟捐給她，所以她只需要扮演好單純善良的那個角色。就跟當年一樣。」
施媚被他安靜抱著，腦子裡開始消化他的話，「所以，當年的事情，你沒有參與？」
「我如果知道，根本不會讓這一切發生，」時令衍直視她的雙眼，一字一句道：「唐嫵，她沒有跟你相提並論的資格。」
「當年我錯過一次保護你的機會，現在，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我不會讓她再有傷害你的機會，我會讓她跟她背後的組織伏法，讓真相大白。」
施媚被他眼中的堅定觸動，頓了一秒，兩秒，很快就偏開頭去，「我為什麼要信你？」
口吻有著嫌棄，只是其中的排斥跟牴觸無疑已經軟化了許多。
清楚捕捉到其中的變化，時令衍心中觸動，情不自禁抓住她的手，撫上她的心臟，唇角是壓不下的笑意，低聲道：「因為你愛我。」
施媚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要點臉？」
「難道不是？」時令衍情不自禁攬住她的腰身，把她拉緊，在她耳畔輕聲道：「你愛我，你一直都愛我，否則不會每一次明明有機會殺了我，卻都留我一命，如果不是愛我，那一天你不會冒死救我，手上沾上鮮血。」
時令衍握住她的手，輕輕一吻，「現在也是，因為愛我，所以你選擇相信我，我說的這些，其實你都是相信的，不是嗎？」
施媚的心思被看得透透的，不知為何，臉頰有些熱，轉頭去，推了他一把，「我才沒有。」
時令衍唇角的笑容根本壓不住，湊過去，「好，沒有。」
唇瓣湊上她的耳畔，輕輕烙下一吻。
施媚一個激靈，想避開，繼而就聽到了時令衍的低笑。
臉頰不自覺一紅，轉頭去佯裝惱怒正要說話，卻猝不及防又被他落下一吻。
施媚紅著臉彈起來，捏著拳頭大喊：「你別太過分了！」
時令衍面上的笑容收不住，揚眉道：「你以前比這過分的多了，都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