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坐示威之後,將「辛德勒的名單」疑似美化納粹的事件推向了一個全新的**。事實上,這一次事件之所以能夠成為社會熱點,肯定不是因為極端猶太團體的活躍,而是因為猶太人背後所代表的美國社會、政治變革,從而引發了各方各面的熱烈討論。
不過,有支持極端猶太團體的言論,自然也就有反對的,這才導致了整個社會的輿論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源源不斷地井噴著。
哈佛大學社會學系弗蘭克-道賓(frank。dob逼n)就認為,「當年的確有許多納粹是十惡不赦的惡魔,需要人道毀滅才能清除,但很大一部分人是被戰爭、被納粹、那整個時代環境所迫,就好像集中營里,有一些猶太人為了求生成為了納粹爪牙,對自己的同胞進行管理甚至迫害,這是一個道理。所以,在電影裡,辛德勒就說過,戰爭可以把人內心最黑暗的部分呼喚出來,整個戰爭的背景釀造了一個又一個悲劇。
撇開歷史上真實的阿蒙-戈斯不說,電影裡呈現出的戈斯只是真實,而不是美化。戈斯所代表的是在整個戰爭環境之下的普通人,他內心的掙扎和矛盾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產生的衝突,其實這種衝突在斯泰恩、辛德勒以及那些成為納粹爪牙的猶太人身上,都發生過。只是每個人的選擇不同,戈斯選擇了用血腥來宣洩內心的痛苦。
電影裡並沒有對戈斯進行美化,相反,戈斯在矛盾的盡頭還是選擇了殺戮,這也證明了戈斯是自己選擇走上了這條路。也許電影裡的戈斯沒有歷史上真實的戈斯那麼冷血,但毫無疑問二者都是惡魔。所以戈斯最終被執行絞刑時,觀眾並不會惋惜,而是坦然,甚至是暢快,這就是證明。
至於所謂的『美化』,其實只是導演對人性的一種探討,這是屬於藝術的範疇,並不能一概而論。就如同生活中我們不會因為一個連環殺手在殺人時選擇了用手槍而不是割脈,就說他是仁慈的;也不會因為一個吸。毒者扶一位老奶奶過馬路,就認為他是美好的。對於戈斯,也是如此。相反,導演對戈斯的探討,也許這並不符合歷史真實人物,但卻符合整個歷史背景,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不僅是弗蘭克-道賓,「辛德勒的名單」影響力顯然已經漂洋過海抵達了大西洋彼岸,在歐洲大陸也颳起了旋風,來自英國利茲大學(univer私ty。of。leeds)和波蘭華沙大學(univer私ty。of。warsaw)的著名社會學家齊格蒙特-鮑曼(zygmunt。bauman)也表示了對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的支持,他更是為此撰寫了一篇論文進行闡述。
「對大屠殺的歷史學研究和心理學研究表明,當時進行屠殺的劊子手大多數是正常人,沒有任何事實可以將大屠殺解釋為天生的罪犯、虐待狂、精神病人或其他道德有缺陷的個體所犯下的一次罪行。大體上表現出的人的殘酷性,與執行者的個性關係很小,與將權力和服從視為常態的社會結構的關係卻非常密切。從本源上說,殘酷的社會性因素要遠遠大於個人性格因素,在道德壓力缺失而非人性合法化的社會情境中,有較多的個體會傾向於殘酷。
大屠殺最震撼我們心靈的,或許不是被屠殺的命運也有可能落到我們身上,而是想到,我們也可能去進行屠殺;過去我們有可能這樣做,如果有適當的條件,現在我們仍有可能這樣做。
阿蒙-戈斯對於大屠殺的執行,是來自於服從,也是來自於戰爭之中的大勢,他只是在整個殘酷的戰爭環境之中求生存而已。至於戈斯所表現出來的冷血和殘酷,則是戰爭催化出人性的黑暗面所導致的結果。
另一方面,戈斯會產生矛盾和衝突,這也就是個體在社會背景之下的獨立思想,這具有一定必然性,即使是冷血動物,但依舊是擁有思考能力的個體,他依舊會思考:自己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特別是當他的思想受到衝擊時比如說愛上了猶太女僕,這種思考會越發激烈沸騰起來。
毫無疑問,電影之中對於戈斯的塑造才是正確的,因為這是整個時代背景之下必然會導致的結果,導演將戰爭之中人性與殘酷的掙扎集中在戈斯角色身上體現出來,這也恰恰反映了導演對整個戰爭的態度:人在戰爭機器面前,永遠都是渺小的,而戈斯身上的悲劇則是整個時代的悲劇。辛德勒喚醒了人
第505章 505 激烈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