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驚聲尖叫起來,扭動著身子奮力掙扎著,卻始終掙脫不了他的掌握,後背被他粗糙的大手來回摸著,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放開我!」天兒大叫著,聲音中已經帶著哭腔了。一個女人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面對這種事情卻不得不怕了。
琅邪卻不理會她的喊叫,自顧自的摸著,摸了半晌才冷哼道:「喊什麼喊?我對你這醜女人沒興趣。我只不過檢查下你是不是奴隸而已。」
天兒聽到他這麼說第一次覺得長得醜也不是壞事,她顫抖著聲音道:「那你檢查完了沒有?」
「你不是逃跑的奴隸?」琅邪疑惑的問。
「當然不是!」天兒皺了皺眉,對於奴隸這個稱呼她很是反感,大巫早就和她講過,在九夷部族奴隸的地位比牲畜沒不如,是可以被主人隨意處置的。
琅邪見天兒一臉厭惡的樣子,知道她是討厭奴隸這個稱呼,挑了挑眉,故意噁心她道:「從今天開始就是了。記得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天狼氏族,少族長,琅邪的奴隸了。」
天兒扭動著肩膀,怒道:「誰是你的奴隸?放我走。」
她知道九夷部族和華夏部族的不同,華夏部族的氏族首領都是能者居之,按照功績和對氏族的奉獻,由前首領和大巫一起選出的;而九夷部族卻不一樣,這裡的族長是世襲的,父傳子,在這裡貴族永遠是貴族而奴隸則世代為奴隸。她可不想一輩子再這裡當奴隸。
琅邪拉起她讓她面對著自己道:「你自己不說自己是哪裡來的,我只好把你當奸細了,既然是奸細,我就可以隨意處置你。」
「我。。」天兒慌亂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說或者不說她都逃不過奸細這個頭銜。
琅邪冷冷笑了一聲,用手捏著她的肩膀,幽幽地道:「這麼白皙的肩膀倘若打上了奴隸標記,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天兒聽到他的話不禁打了個冷顫,九夷的奴隸標記據說是用烙鐵烙在身體上的,那種皮肉生生被烤焦的痛苦,她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
「不要。」她瘋狂的搖著頭,「不要給我列印記!」
琅邪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捏了捏她消瘦的臉頰道:「那就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不過。。」他說著臉頓時冷了下來,「你若是想逃跑,那麼我不在乎親手打斷你的手腳。」
天兒看到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怕他再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於是假裝乖巧的點了點頭,可是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逃跑。
只不過,她這個念頭,在第三天的清晨完全被打消了。
這天,還在睡夢中的天兒,被一聲突如其來的悽厲的慘叫聲嚇醒,她揉了揉胸口,安撫了一下猶在狂跳的心臟,迅速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側耳傾聽了一下,聲音似乎從院外傳來,她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後穿起衣服,摸了出去。
剛走到院門口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從門縫看去。只看到幾個侍衛在瘋狂抽打著一個倒吊在院外的大樹上的男人人。此時這個人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浸透,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胳膊流下,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水窪。仔細辨認了一下,她才認出這個人便是琅邪院中的僕役。
打了不知道多久,便見到琅邪抱著懷慢慢走了過去,低頭對著僕役說著什麼,可是因為他是背著天兒的,所以她也不知道琅邪是什麼表情,她只看到被倒吊在樹上的僕役,眼中已經滿是死寂了。
琅邪說著,突然伸出手抓住僕役的胳膊,用力一捏,結實的手臂青筋暴起,緊接著便聽到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僕役又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可琅邪的動作卻沒有停,手一路按下去,所過之處骨頭盡碎。
這情形嚇得天兒寒毛都豎了起來,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不小心叫出聲來。突然想起琅邪前說過親手打斷她手腳的話,她本以為琅邪是隨口說說的,卻不成想他真的做的出。她覺得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了,瞬間打消了之前冒然逃跑的想法,就算跑也要好好計劃下才行
漸漸地,慘叫聲越來越小,直到聽不到。琅邪不知何時推門進了來,低頭看到她跌坐在地上,小臉蒼白毫無血色。挑了挑眉,伸手拉起她,無所謂的道:「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