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詫異的看了看姒禹,她的嗓子被琅玲醫治了許久,琅邪甚至不顧別人的閒話,找來夫諸氏族的大巫為她醫治,可皆不見好轉。對於痊癒她本已不報希望,如今姒禹提出診治,她卻不好拂了姒禹的好意,只得點了點頭。
姒禹見她同意笑得越發溫柔,抬起手指,默默地念誦了一句巫咒,一束土黃色的巫力自手指尖升起,他看了看天兒道:「等下喉嚨也許會有些發脹,不過沒有關係,忍一下便好了。」
說罷見便把手按在天兒嫩的脖頸上,口中巫咒又起,黃色的巫力漸漸滲入她的脖子,只留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還在他指尖。
巫力進入,天兒只覺得喉嚨被異物侵入一般,壓得她一陣作嘔,她見狀馬上死死地咬住嘴唇,試圖藉助疼痛轉移嗓子中的不適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姒禹臉上露出了一絲明了的神情,口中巫咒一轉,滲入天兒脖子中的巫力並沒有撤出,而是斷絕了和他的聯繫,漸漸擴散到了天兒的四肢百骸。
隨著這股巫力的擴散,天兒只覺得無盡的溫暖,一股親切厚重的氣息從脖頸開始擴散到了全身,讓她覺得渾身酥爽,連日來的舟車勞頓都不見了。
巫咒頌罷,姒禹道:「姑娘之前受傷雖然痊癒,可是治療之法卻太過剛猛,以姑娘的柔弱身體有些吃不消,雖然現在沒什麼關係,可是時間久了身體難免出現頑疾,所以在下剛幫姑娘調理了一下。在下修煉的是土巫力,土最是溫柔忠厚,可以慢慢溫養姑娘的身體。」
天兒見姒禹竟然把巫力給了自己,不禁感激地看向他。她跟隨水源氏族大巫多年,當然明白自然巫力修行不易,除了要很好的天賦和敏銳的感知能力外,還要有一顆耐得住寂寞的心可以忍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枯燥打坐。所以對於巫來說,每一絲巫力都是無比寶貴的。
「姑娘的嗓子當初受傷過重,又強行運用所以造成聲帶斷裂,待我回去配些巫藥給你。」姒禹繼續道。
天兒見姒禹竟然說出了病症原因,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希望,可是聽他說需要配置巫藥時,卻慌忙的搖了搖頭。巫藥和一般的藥不同,配置時除了需要珍貴的藥材外,還要持續注入巫力,這對巫師的修為損傷極大。
姒禹見天兒搖頭,又見她眼中充滿擔憂,心中不由得一暖,他微笑道:「巫力沒了可以再修練,天兒姑娘這麼善良美麗,不能說話太可惜了。」
可天兒卻還固執地搖著頭,方才姒禹給她灌輸巫力時她來不急拒絕,如今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再消耗巫力了。
「那麼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後日在下配好巫藥咱們還在這裡見面可好?」姒禹不顧天兒的反對堅持道,「我送你回去吧。」他說罷便帶頭往森林外走去。
姒禹一直將天兒送到天狼氏族營地附近,然後叮囑了一番才離開。天兒看著他的背影許久,才轉身回到琅邪的帳篷。
剛進帳篷,迎面便撞上了一堵『牆』,天兒不禁後退了兩步,揉了揉撞得酸疼的鼻子,抬頭看去,竟然是熊寶。
熊寶見到是天兒,黝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憨憨地笑容,然後衝著帳篷外大喊:「琅老大,你的天兒回來了。」
天兒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頓時羞的臉色通紅,想抬手堵他的嘴巴,卻又覺得於禮不合,只得慌張的擺著手。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琅邪卻如一陣風一般沖了進來,抓住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把她緊緊了摟入懷中,責怪道:「你跑哪兒去了,急死我了。」
天兒輕輕地推開他,沖他笑了笑,然後指了指當康,又指了指遠處的森林,比劃了一個走路的手勢。
琅邪抓著她的胳膊囑咐道:「以後出去記得叫人跟著,這邊人多雜亂,萬一出了事就不好了。」
天兒乖巧地點了點頭,又抬眼看了看琅邪,見他急得額頭都出汗了,心中泛起一絲感動,掏出手絹輕輕地替他擦拭著。
琅邪低著頭,任由她動作著,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嬌顏,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這些日子以來,天兒還是第一次主動接近他。
「咳,琅老大,我還在呢。」熊寶的聲音不合時宜的打斷了,兩個人的動作。
天兒身子一震,臉頰迅速飛紅,端起矮桌上的水壺就跑了出去。
而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