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場的醫護人員抬下了克勞薩。
似曾相識的一幕。
不是桔梗下手狠,是不確定下手輕了對方還會不會執著的爬起來,不如說,只要沒失去意識,肯定是會爬起來的。
明天鈴,草太他們還要上學,這事得早早解決了好睡覺才行。
還剩下最後一位對手,桔梗看向老闆隊留下的人員,不確定上場的會是誰。
此時,八破與r比格對視了一眼,比格說道:「八破先生,請。」
眼看著要輸了,還上什麼,換他就乾脆的認輸了。
這次跟吉斯組隊,只是說好了一起找龍虎隊極限流的麻煩,吉斯跟良沒仇,但說好了會協助報仇,因此才勉為其難的與討厭的吉斯合作。
眼看著快沒戲了,洗洗睡吧。
比格先生可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身邊的倆位美女女伴,雖說是花錢買來的,但夠職業,聞言吃吃的嬌笑著,捧道:「比格先生真是好人呢,把表現的機會讓給別人,如果是比格先生上場,贏定了呢。」
「當然,對面只是個女人而已。」墨鏡下倒是看不到比格慌的眼神,逼道:「八破先生該不會認為自己贏不了,絕地翻盤吧。」
撇了一眼比格,慢條斯理的取下了眼鏡,說道:「既然比格先生希望如此的話,老夫就卻之不恭了。」
這樣的反應讓比格愣了一下。
喂喂喂,難道你看不清局勢的壓倒性不利嗎。
「比格先生是個合格的軍人,官職是上校吧,也是個合格的幫會首領,但是,看來不是個合格的武者。」
前陸軍上校
這種事,有心調查一下就能輕易的知道。
身為陸軍上校,在某海軍飛行員訓練飛行中失事,挺身而出救回了下落不明身負重傷的友人,因此違反了軍紀,被逐出了軍隊。
嚴重點來說,翹班屬於無視軍紀的擅自離崗私人行動,戰時更是逃兵行為,出發點是好的。
但規矩就是規矩。
狗屁的規矩。
也就造成,目前的局面在比格的職業病看來,還是戰略性撤退的比較好,找龍虎隊麻煩的事,可以再說的嘛。
比格是一個不合格的壞人,也是一個不合格的好人,能體會到他人的痛苦,在不損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也是不會吝嗇自己的善意。
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作為惡人來說,他並不純粹。
「武者的一生,就是不斷的攀爬險峰。」一步一步的緩慢向著場中走去,說道:「老夫早已無所畏懼。」
「餵」想要說點什麼,但是說不出,比格似乎覺得自己能夠理解這種人,又理解不了。
人生早已習慣戴上各種假面,已經快要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與強者對戰的機會。」
「身為武者」
「怎麼可能眼睜睜的錯過!」
「對吧,姑娘,讓老夫力一搏,為人生畫上圓滿的句點吧。」
此人已經時日無多了。
面對面,隨著封鎖氣機的運轉泄露,桔梗發現了這種事。
這個人,眼神不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呢?
「我很好奇,是怎麼樣的人生,能造就先生這一身迥異的殺氣。」
即便初見,毫無疑問能看出對方也是個純粹的惡黨。
毫無雜念,太過於清澈乾淨純粹的殺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桔梗做不到這種事,殺人時哪怕當時下手果斷,事後也會升起後悔的念頭,因此,做不到純粹。
也就是說,要麼把人命視作草木枯石,毫無慈悲心。
要麼,要麼就是身懷大慈悲之類某種堅定的信念,毫無猶豫的為生而殺!
典型就是衛宮切嗣,為正義而殺戮的男人,這個男人的眼神死了,但又活著,平靜純粹又洶湧猛烈。
他是個好人嗎,是。
但同時也是純粹又極致的惡人。
而這個人的眼神,像極了徹悟之後心已經死去的衛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