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毫不猶豫的舉起盤古劍,就要將他丟向仝炅道人。
仝炅道人『呵呵』輕笑,目光森嚴的盯著姬昊的一舉一動。盤古劍殺性太重,龍母鱗甲都抵擋不住他的鋒芒,仝炅道人可不以筋骨強健而見長,他唯恐姬昊搞鬼一劍傷損了他的法體。
鴉公急得『嘎嘎』亂叫,他雙手掄起扶桑木杖,狠狠的向仝炅道人當頭劈下。
仝炅道人輕笑一聲,一層層無形無跡的元磁之力重重疊疊的擠壓了上去,將鴉公禁錮得動彈不得。鴉公木杖上一層層金色琉璃般的火焰不斷燃燒,元磁之力和金色火焰撞擊在一起,頓時迸濺出大片七彩火苗。
姬昊手一動,盤古劍正要丟出,他突然僵硬在原地,又驚又喜的看著仝炅道人身後突然出現的人影。
一身黑衣,面色冷肅,長發披散在身後,一根根髮絲繃緊猶如鋼絲,每一根頭髮都透著一股子讓人心寒的凌厲肅殺之氣。四道黑色劍光懸浮在他身旁,以一種極其玄妙的方式週遊旋轉,看那劍光盤旋的軌跡,分明是正反兩個太極圖交錯而行。
除了一身黑衣大異平常,此人的模樣卻和禹餘道人生得一般無二。他眸子裡的目光森冷、深邃,猶如一口沉下了無數柄神兵利器的深潭,和姬昊熟悉的紅袍禹餘道人給人的感覺迥異,但是姬昊一看到他,就知道這肯定是禹餘道人!
「怎了?」看到姬昊的動作突然停滯,仝炅道人皺起眉頭怒嘯了一聲:「速速將劍丟出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姬昊很嚴肅的看著仝炅道人,很認真的說道:「前輩呵,你可知道我家師尊的名號?這劍、這鐘,都是我家師尊聯手兩位師伯親手為我鍛造而成,前輩若是就這麼強劫走了,怕是有點不妥當。」
「不妥當?」仝炅道人笑了,他很開心的笑著,渾然不知道自己身後憑空多了一個人,正用屠夫看大肥豬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的背影:「有什麼不妥當?禹餘道人……嘿,天下人都怕他,貧道卻是有幾分不服氣。你這鐘和劍若是到了貧道手中……」
黑袍禹餘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仝炅道人的後頸。
仝炅道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姬昊身上,但是他也害怕龍母等人去而復返偷襲自己,他身邊布下了一層層無形的元磁力場護住了全身,無論是人還是兵器法寶,只要靠近元磁力場,就定然會被力場禁錮、纏繞,尋常手段根本碰不到仝炅道人一根汗毛。
黑袍禹餘隨手一指,卻好似鋼刀切豆腐,輕鬆洞穿了一層層的元磁力場,很輕鬆的在仝炅道人的後頸上戳了一下。黑袍禹餘的指甲有半寸長短,打磨得很是尖銳,仝炅道人並沒有修煉什麼鍛體法門,他的肉身很是脆弱,這一指頭直接在他後頸上戳開了一個半寸深的傷口。
一道鮮血飛噴了出來,仝炅道人嚇得魂飛天外,他長嘯一聲,急忙轉身將鴉公當做盾牌擋在了面前。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死葫蘆驟然飛起,葫蘆塞子一動就要自行飛出。
黑袍禹餘面無表情的看著仝炅道人,死葫蘆剛動,他左手已經快如閃電般飛出,一把抓住了死葫蘆。一道黑色劍氣繞著死葫蘆一旋,就聽『咔嚓』一聲響,葫蘆內似乎有某件無形之物被一劍斬破,死葫蘆安安靜靜的落在了黑袍禹餘手上,仝炅道人則是猛地噴了一大口血。
「你!」仝炅道人猶如見鬼一樣看著黑袍禹餘:「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又不怕貧道,這麼大驚小怪作甚?」黑袍禹餘面無表情的看著仝炅道人,雖然他白淨的臉蛋上沒有鬍鬚,卻給人一種他滿臉長須都一根根豎起,猶如捕食前的猛虎一樣猙獰的錯覺。
森冷的目光凝視著仝炅道人,黑袍禹餘冷冷的說道:「修道之人,最終心性,天塌不驚,地裂不動……道友心性上的修為,還差得遠,差得遠啊!」
「你,你,你!」仝炅道人心痛如絞的看了一眼黑袍禹餘手中的死葫蘆,仰天長嘯一聲,隨手將鴉公向黑袍禹餘一丟,身體化為一道無形無跡的元磁之光急速向洞窟出口飛去。
黑袍禹餘手一指,『鏗鏘』一聲洞窟門口四道黑色劍光沖天而起,一座劍陣飛出,劍氣瀰漫虛空、劍芒縱橫交錯,仝炅道人怪嘯一聲,他身體驟然重新出現,『噗嗤』聲中,他身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裂開了七八條深可及骨的傷口,大片鮮血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