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裴意嘉不讓書茗和袁棲跟她還有言清婉坐一輛車,美其名曰「我需要婉婉的偏愛」。
出租車上她錮著言清婉不撒手,硬是讓她把梁懷言的事拋到了九天之外。
「我要被你勒死了。」言清婉涼颼颼地出聲「你就是這樣對你最好的朋友的?」
裴意嘉不管她,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我只允許你未來的丈夫的地位高過我,其他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統統都不許。」
「你不用擔心有人會取代你在我心裡的位置,你放心,最好的朋友有且僅有你一個。」
裴意嘉抬頭看著她質疑地問「那梁懷言呢?你上次還說他懂你。」
「我這不是說好朋友嗎?他是男朋友,你們都不在一個論域裡。」
「好吧。」她話鋒一轉「他以後要是欺負你,我會像打群那男生那樣打他。」
言清婉靠在車椅上,聲音篤定「不會有那一天的而且我估計你打不過他。」
昨晚捏他肌肉的夯實力量感她現在還記得,那不是單靠健身就能有的觀賞性肌肉,他的肌肉是那種極具攻擊性的,每一片都是精瘦的。
「我覺得他連你都打不過,他看著是細狗。」裴意嘉眯眼回憶今天早上那一眼,明明就是弱風扶柳那一類的「真的,他看著挺沒用的,就是我在酒吧里會點的那種小白臉,只不過那些小白臉跟他比差點,他看著確實好看。」
言清婉沒說昨天晚上的事,稍稍拔高聲音「他不是酒吧里的男模,那些男模跟他沒有可比性好嗎?你什麼眼光?」
「我說都說不得了?」
「你形容得太難聽了,我耳朵聽了不舒服。」
裴意嘉白了一眼她繼續說「他那長相確實適合當花瓶,適合放在家裡供著,不妖不艷清清冷冷的,外面那些野花不能比,簡而言之他適合當正宮,大氣,那什麼溫承澤適合當小三小四,會哄人。」
言清婉把人拍開,沒好氣地問「你知道他不會哄人?」
「他那一看就不會,他身上有一種讓人毫無欲望的氣質,說好聽點叫出塵脫俗,說難聽點就是冷清,而且不是那種風流的冷清而是素淨的冷清,跟白豆腐一樣。」
「你閉嘴。」言清婉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那是因為人家乾淨,外在內心都很乾淨,人家愛看書,書養人,所以他冷清。」
裴意嘉挑眉,冷冷淡淡的接話「然後呢?」
言清婉油鹽不進,刀槍不入「我就喜歡這樣的,管他黑豆腐白豆腐,而且他一點也不冷清,你根本都不了解他。」
「我又不跟他談戀愛,我了解他幹嘛?你跟他談戀愛你了解就行。」
一想到他言清婉心就軟下來,她把腿搭在裴意嘉腿上,看著窗外昏暗的天空,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不在家。」
裴意嘉聳肩「我也不知道。」
……
晚上六點多,冷風把樹葉颳得嘩嘩的響,水坑裡飄著厚厚的一層落葉,昏黃燈光悠悠發著光,路上沒什麼人,梁懷言攏緊外套把帽檐壓得很低迎著風往前走。
風從他耳邊呼嘯而過,帽子都要被掀飛了,雙肩包也被吹得亂晃。
「梁懷言。」言清婉穿著一件黑白條紋毛衣,頭上帶了一個黑色的貝雷帽,站在一棵紅楓樹下喊他,手臂上還拿著一個外套。
她披著頭髮,柔順的髮絲被風糊在臉上,那件寬大的毛衣被吹的鼓鼓脹脹的,腳下是還在冒著水的紅葉,纖瘦的一個人定定地站在那注視著他。
一場秋雨一場寒,帝都恍然已經進入深秋,氣溫驟降。
梁懷言走快了點,拿出插在兜里的手碰了下她的臉,很涼。
他摟著她的肩低聲問「你冷不冷?」
言清婉搖頭,把外套遞給他「穿著。」
梁懷言接過來是一件灰色的假兩
第84章 那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