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回了秦府,沒回自己的暢曉園,而是直接去了春暉園。
她是想知道李婉兒紀笑海這對父女到底和好了沒有。
李紀兩家這亂糟糟的恩恩怨怨也該到此為止了吧?再折騰下去,她都要跟著吃瓜落了。
她急匆匆的來到紀笑海居住的廂房,卻見父女倆個正有說有笑的收拾行李 。
cao!太速度了吧?
看紀笑海眉梢眼角的笑意,李婉兒應該是已經認了他,這笑意直達眼底,與往日那應付人的笑也完全不同。再看李婉兒,周身上下的氣質似乎也不一樣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咄咄逼人,反倒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她正在幫著紀笑海整理藥箱,嘴裡還道:「你還好意思說,打擾了人家這麼長時間,還挑三揀四的,也不害臊。」
就在這時,紀笑海瞧見了她。
「可不是我要偷聽啊,你們沒關門兒。」秦黛心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眼睛落在紀笑海擺在一旁的小包袱上。
「這是要走?」
紀笑海點了點頭,神色一收,鄭重的朝秦黛心行了個大禮,「大恩不言謝。紀某當初說過的話依舊作數。」沒有秦黛心,自己就不會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兒,就連王爺,只怕也是對他多加利用,並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不然怎麼會找了十幾年沒有音信呢?
秦黛心連忙虛扶了他一下,點了點頭,「好,我記下了。」
李婉兒眼中閃過一抹狐疑之色。
父親並不是一個卑躬屈膝的人,相反他很高傲,可是對著秦黛心,自己竟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絲絲奴性!
李婉兒暗中伸了伸舌頭,這個比喻不好,不好。
鼎鼎大名的紀百草萬萬也不會想到,自己視金錢。名節如糞土的神醫的形象竟最先在女兒心中崩塌。
李婉兒放下手裡的活計,對紀笑道:「爹,你就不能先出去一下嗎?我同妹妹有話要講。」
紀笑海的視線在女兒身上打了個圈,連忙小雞啄米的點了點頭,「你們聊,你們聊,女兒家說幾句悄悄話,好,好。」說完竟真的負手走了,還帶上了廂房的門。
秦黛心指了指紀笑海消失的方向。瞠目結舌的道:「怎麼……」變得這麼孩子氣?
李婉兒抿嘴笑了笑。
「不過說回來。你們父女兩相認加合好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李婉兒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難道你要看我們父女兩個一直劍拔弩張的相處你才開心?不過是些陳年舊事,說開了也就好了。嗯,不能老想死去的人,活著的。眼前人更應該珍惜不是嗎?」
這話說得好。
秦黛心點了點頭。
「你們要搬到哪兒去?」陳記那邊快住不下了,而且秦黛心覺得李婉兒也不是想一直待在陳記。
「這個待會兒再說,我問你,那丫頭怎麼了?」
秦黛心知她說得是芳俏,便道:「死了。」
「死了?」李婉兒擰眉,怎麼會這樣?
這是秦黛心的家務事,按道理她不應該管,可她與如意回到秦府後,一直擔心著秦黛心。如意就說她去街上看看,讓自己去見紀大夫。
李婉兒當時便答應了,想著如意打聽完結果好歹能給自己送個信兒,哪知到現在也沒等到如意來。
反倒是幫黛心先回來了,還說芳俏死了。
「到底怎麼回事。與你有關係沒有?」
秦黛心知道李婉兒是擔心她,心裡微暖,然後才道:「姐姐,不能說一點關係沒有,但是這事兒卻找不到我的頭上,你放心 。」…
李婉兒鬆了一口氣,也不打聽細情,一邊收拾藥箱,一邊道:「那就好,那就好!人命官司,少沾為妙。哦對了,我跟我爹想搬出去住,老在陳記那兒叨擾,我們實在不好意思,你那院子裡擱了那麼多人,確實有些不方便了。」
秦黛心忙上前道:「是我疏忽了,該讓姐姐進府陪我才是,後院那些人,嘿嘿,除了段大哥以外,還真都糙了一些。」
李婉兒紅著臉啐了她一口,方才道:「我本就是江湖人,哪有那麼多講究,能有個安身的地方,已經很好了,妹妹也不怕受連累,兩次收留於我,這是恩情呢!」
「胡說什麼!」秦黛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