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神秘一笑,只道:「老闆娘年紀不大,記性倒是不太好,太善忘了吧?那個叫嬌娘的,好像還沒捉回來呢?」
潘雙雙一拍腦門兒,她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隨後又笑道:「兩位,還真不怕事兒大啊!」
秦黛心也不否認,乾脆道:「反正也沒什麼事兒,不如老闆娘讓人炒幾個小菜過來,人抓回來了,你也要解決問題,我們順便看看熱鬧,挺好的。」
潘雙雙無奈,知道人家存心想摻和這事兒,只得道:「得,我這垛子寨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邪,行,您等著吧!」說完轉身去了後頭,吩咐灶上下料備菜。
秦黛心碰了碰慕容景,只道:「你猜垛子寨的人能不能把人捉回來,那個嬌娘,會不會就是那天晚上故意接近你的人?」
慕容景似乎並不在乎這件事,他搖了搖頭,只道:「人追回來以後不就一清二楚了?你操這心幹嘛。」
瞧這語氣,是十分篤定能抓到人似的。
秦黛心素來知道慕容景的脾氣,這貨洞察力極強,對局勢的分拆掌控能力亦不弱,什麼事情都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只是他一向想得多,說得少,喜歡惜字如金的優派。
他說能,應該就能吧!
只是那夜突然出現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看那幾個馬匪的穿著打扮,不像是肖里飛的人,也不像是曹黑漢的人。做馬匪這一行的,穿著打扮方面都自成一格,為了能一眼就區分開與別派的不同,所以在風格上都會有很大的區別。肖飛飛是女子,又偏愛紅色,因此她手底下的那些馬匪,基本上都是穿一身灰色短打,但所有的人都包著紅色頭巾;曹黑漢的人馬卻都是穿黑色,黑衣黑褲黑腰帶。每個人似乎都在極力證明自己是曹黑漢的手下,從頭到腳一身的黑。
秦黛心眯了眯眼睛,那天那幾個馬匪的打扮,怪怪的。為首的那個馬匪,似乎還穿著毛皮大氅。
除了沙里飛和曹黑漢,當地並沒有第三大勢力的匪幫,難道說他們只是不入流的小幫派?可不入流的幫派頭目,能穿得上毛皮大氅嗎?又或者他們根本不是馬匪呢?
不是馬匪,卻要冒充馬匪,然後接近他們,這些人到底是何目的?
秦黛心想不透,她扭頭看了看慕容景,只覺得他四平八穩的。好像知道些什麼似的。
算了,早晚都會弄明白,何必急於一時呢!
秦黛心吐了一口濁氣,支起耳朵聽起外面的動靜來。
慕容景說,她研習的那套功法叫《傲世心經》。功法純陽,本不是適合女子練,可她吃了赤陽果,又成功的融合了赤陽果那精純的藥力,體內的真氣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煉化成純陽之氣,經脈拓展的寬厚度,也遠非常人可比。所以秦黛心在功夫的長進上。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了,她感官敏銳,一般練武之人難以察覺的細微聲象,她都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洞察,所以久而久之,她也已經習慣了靜下心來。用心去辨識四周圍的動靜。
那些喧囂的世俗聲漸漸遠去,清晰起來的是門外荒漠中那無根無垠的風沙之聲。
慕容景看著她那認真的樣子,不禁彎了彎嘴角,「休息一會兒,不累?」這丫頭感應力很強。一路上她自己摸索體驗著,倒也有模有樣的掌握了不少辯聽的本事。她悟性很高,自己只要指點一二,她便能想出三四來,而且她的危機意識強到連自己也要甘拜下風的地步,他真不明白,一個商人,怎麼會生出這樣出色的女兒來。…
秦黛心搖了搖頭,「不累,我現在精神著呢!」
慕容景點了點頭,也就隨她了。
秦黛心內力純厚,功力比起*十歲的高手來也絲毫不遜色,所以即便一路風塵僕僕,她也是精力充沛,不會像普通人那樣疲累。前世她是吃慣了苦的,早已磨練成了堅忍不撥,迎難而上的性子,所以沙漠之行對於她來說,倒算不得什麼。
「來了。」秦黛心微微一笑,她聽到了馬蹄聲,聽到了人們呼喝的聲音,想來這些人應該是有收穫的。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門外跑進來一個夥計,直嚷道:「老闆娘,老闆娘。」
「叫什麼叫,叫魂啊!」潘雙雙掀了帘子,從後堂走了出來,沒好氣的衝著那夥計道:「幹什麼?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小夥計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