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都還給他了!
這是什麼意思?
烏三道心裡顫巍了起來,想到了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
「難道,靖木是……」靖木的下落成謎,好多人都找不到他,後來便確定他是遭遇了不測。他一直以為靖木是死在了駙馬手上,現在看來,竟不是嗎?
秦黛心無奈的笑笑,「我殺了他的相好,他要找我報仇,我不弄死他怎麼辦?我這也是為求自保嘛。」
烏三道臉上的肉抽了抽,心裡默默的為死去的靖木念叨了幾句。他的功夫如何,烏三道是見識過的,眼前這小姑娘竟能把靖木悄無聲息的弄死,不簡單啊!
她手底下都是能人,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搜羅來的,竟也能幹掉靖木!說起來,靖木也是個死心眼的傢伙,脾氣被人看透了,死得就快。
不冤枉。
烏三道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對秦黛心討好的道:「姑娘帶我過來,說了這麼多舊事,不是只想敘舊這麼簡單吧?」
秦黛心微微笑了笑,身子朝前探了探,「我就是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烏三道轉了轉眼睛,「可是姑娘想給我一條生路?」想必自己在她眼中,還有一點利用價值,除了這個,烏三道再也找不到秦黛心不殺他的原因了。不論是與楚家的牽扯,還是與靖木的交情,都有可能隨時讓自己送命,眼前這位姑奶奶簡直就是個羅剎,自己可沒有靖木那麼好的本事,萬一惹到了她。丟了小命,可怎麼得了?
他的命是賤,可是再賤也想活著。
好好的活。
秦黛心板了臉,微微眯著眼睛道:「我不僅是想給你條生路,我還想給你個前程。」
烏三道眨巴眨巴眼睛。譏笑:「前程?我沒聽錯吧!老烏我這副模樣,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秦黛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圍著烏三道走了幾步,在窗子前面停下,猛的推開窗戶。冬日的陽光和蕭瑟的景象一下子湧入屋內三人的視線。
「烏三道,你在大雍和瓦那之間來回跑,到底想要什麼?是想在瓦那有一席之地,加官進爵嗎?還是想要很多錢,一生富貴?」
烏三道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裴虎在一旁聽得雲里來,霧裡去的,雖然疑惑不解,可始終一言不發。
「我猜,你根本不是瓦那人,對不對?」
烏三道聞聽此言,不由得猛的一下抬起了頭,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黛心。裡頭竟帶著幾分駭人的光芒,與平日裡那副好色猥瑣的模樣,竟然大相徑庭!
這是他自己的秘密。他從沒對別人說起過,眼前這丫頭怎麼會知道?
秦黛心就算不回頭,也能猜到烏三道此時是副什麼模樣,他臉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吧!
「你不是瓦那人,所以瓦那人根本不會真正的信任你,即便給了你差事。也都是一些明面上不好招呼,上不了台面的事兒。即便辦好了,你烏三道也出不了什麼彩。若是辦砸了,只怕你難辭其咎,還要擔負不小的責任。遠的不說,就說當初靖木擄了我和齊寶珠,把我們二人關在破廟裡這事兒吧,你跟那個死了的胖子明明都是一路貨色,甚至於那胖子還不如你,可那胖子的話你卻不敢不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他是瓦那人,有話語權嘛!」秦黛心緩緩的轉過身,看著烏三道變幻莫測的臉,輕笑問道:「我說得可對?」…
烏三道咬了咬牙,默不作聲。
秦黛心靠在牆上,雙手環抱在胸前,「多年來你一直在瓦那與大雍邊界處活動,為何你只敢在大雍邊界處走動?好像最冒險的那次,就是去了台州吧!若不是孟啟茹在那兒,恐怕你也不會去,是不是?」
烏三道低頭,還是不肯吐露實情。
秦黛心也不介意,任由他在心裡盤算著,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好幾眼,才又問:「你是不是逃犯?」
烏三道身體一僵,隨後苦笑,那表情,就等於是承認了秦黛心這話。
他是逃犯,還是沒下通緝的要犯!十年前在蒼北一帶赫赫有名的採花大盜烏青河就是他了!當年他血洗蒼北十大家,把人家的閨女禍害完了還不算,連帶著屠了幾個大宅門,手上可是沾了幾百口子的血!江湖人想除了他,大雍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