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連忙擺手道:「好好,說正經的。我是這麼想的……」她招了招手,讓肖飛飛附耳過來。
肖飛飛朝她身邊湊了湊,把臉貼了過來。
秦黛心就在她耳邊輕聲嘀咕起來。
兩人在屋裡說了半宿的話。
到底說得什麼,連門外的雪晴都不得而知。
不過後半夜的時候,兩人都不說話了,大概是說太多話,累著了,秦黛心不是那矯情人,肖飛飛也隨遇而安慣了,兩人乾脆歇在了一處。
不是同睡一張床,只是在屋裡多加一張簡易的床,肖飛飛就歇在那上頭了。
在她眼裡,秦黛心就像是溫室的花,有些嬌弱了,雖然知道她是會功夫的,可同時也知道她是長在深閨的。
與自己不同。
所以肖飛飛是無論如何也不同意秦黛心睡小床。
秦黛心懶得與她計較,她這個當主人的可是真心實意,客人不同意,那她也沒辦法不是?所以秦黛心乾脆安心閉起眼睛睡覺了。
天還沒亮,秦黛心和肖飛飛就起來了。
玲子和雪晴忙不迭的給兩尊神送了水。
兩人簡單洗漱一番,肖飛飛連飯也沒吃,就帶著人打馬回寨了。
雪晴看得一頭霧水,不由得問秦黛心道:「肖大當家怎麼這麼匆忙?飯都沒吃一口。」
秦黛心邊吃邊道:「大概是不放心山寨的事。」說完就接著吃飯,絕口不提肖飛飛了。
雪晴也沒往下問,讓人把肖飛飛用過的床鋪收拾了,又拆了那張小床。麻利的下樓去了。
秦黛心想起昨天晚上兩人商量了半宿的事,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丁大力,周心淼,還有藏在風行背後的那人。
這一次的試水,動靜不小。但願你們能頂得住,別讓她一網就撈上來,那樣可就沒意思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雪晴隔著門板道:「主子,富掌柜的來了。」
秦黛心挑了挑眉,富秋山。他來幹嘛?
是替李謙來的?老李頭的腿想必是還沒好。
不管怎麼樣,來了總是件好事。
秦黛心麻利的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放下筷子,漱了口,這才起身把一旁椅子上搭著的襖子拿起來穿好。
她開了門。問雪晴道:「人呢?」
雪晴連忙道:「就在大堂。」
秦黛心想了想,就道:「把屋裡收拾一下,要快。」說完她自己便噔噔的下了樓,動作很快。
雪晴一下子就明白了,知道主子是有要事與富秋山說,旁的地方也不安全,只能是在樓上說了。
她連忙喊了玲子來,兩人七手八嘴的把桌上的殘羹剩飯收拾好。又把秦黛心的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移過那座快要散了架的屏風擋住內室,也就算完活了。
這邊剛收拾好。那邊樓下大堂里,秦黛心與富秋山已經寒暄完畢,正上樓來。
雪晴站在房門門口,恭敬的開了房門。
秦黛心一伸手,道:「請。」
富秋山連忙回禮,掀了袍子進了屋。
秦黛心隨後進了屋。轉身吩咐雪晴上茶。
富秋山尷尬的立在那裡,不知如何自處。
他是個太監。八歲不到的時候淨了身,進了宮。在宮裡待了十多年,骨子裡的奴性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程度,雖然說離宮有二十多年了,可他對於王權的那種服從卻一點也沒有減輕。秦黛心是慕容景認定的人,也就等同是王妃身份,他一個奴才出身的人,自然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秦黛心不知道富秋山的想法,客氣的指了指椅子道:「富掌柜,坐。」
富秋山臉上面容不變,聲音里的敬意卻是一點也不含糊,他只道:「不敢,您坐。」
秦黛心一愣,接著不動聲色的坐在椅子上,又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道:「坐吧,不用拘禮。」
富秋山想了想,這才坐了下來。
秦黛心暗笑,這富胖子在邊蕪鎮可是有一號的,人前他是傲氣的富老闆,可人後呢?
自有一段辛酸過往吧!
明明是個太監,可卻不能暴露身份,不但要刻意偽裝身份,粘個假鬍子,
第九百一十五章 是老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