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兒給雪晴把了脈。
果不其然,雪晴中了毒,類似李謙等人體內的那種慢性毒藥,看起來不似劇毒那麼兇猛,實則綿里藏針,最痛苦不過。
秦黛心恨得牙痒痒,「怎麼樣,有得救嗎?」
紀婉兒臉上的神色不太好,「有點麻煩。」
秦黛心神色一凜,連紀婉兒都這樣說,可見是真麻煩,天下醫者,有誰能對各種毒性了如指掌,又有誰能起死回生?秦黛心想了想,覺得除了紀婉兒,紀笑海父女兩個,再無旁人了。
那小喜是炎黃中人,對紀婉兒的存在應該是了如指掌,他敢這麼放心的讓雪晴回來,怕也是知道紀婉兒輕易解不得這毒。
真是好算計。
「主子不必發愁,屬下既是敢吃那藥,就是想到了會有今天。屬下不怒不怨,不希望不要耽誤了您的事兒才好。」如果她不肯乖乖吃藥,小喜和那些人是不會放她回來的,她死倒沒有什麼,可惜就不能把齊寶嬋還活著一事告訴主子了,所以雪晴下定了決心,不論自己受多大的折磨,一定要回業一趟,只要主子能知道前路兇險,萬事叵測,自己就是死也值了。
「你這傻丫頭,說什麼要死要活的話!」秦黛心臉上陰鬱,目光中的恨意竟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臉上還帶了幾分內疚之色。
雪晴看了不太好受,主子何等精貴的人,她行事一向磊落,無愧於任何人。如今為了她,竟內疚起來。
「主子,您千萬不要為屬下傷神,屬下……」雪晴一邊說著,一邊上前來。想要勸解秦黛心。
紀婉兒在一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猛的一下站起身來,朝著主僕二人走來,「喂喂,我說你們兩個當我是死人啊?啊!」
秦黛心看了她一眼,只道:「你有辦法?」
「我何時說過沒有辦法?」紀婉兒反問。
「你不是說有點麻煩?」
紀婉兒搖了搖頭。心想秦黛心那麼聰明的人,可此時卻是著相了,可見關心則亂,她也沒有表面上那麼不盡人情。
「麻煩,不代表沒有辦法。」說完。她的一雙眼睛就不斷的在秦黛心身上打轉悠。
秦黛心一笑,「得,又是要藥引是不?」
紀婉兒聽了這話,眉開眼笑起來,臉上一副討好的模樣,直道:「喲喲,看這大妹子,不但人長得水靈。人也聰慧著呢!就是就是,要是沒你在,我還真不敢打這個包票。這地方太荒涼,我帶來的藥材也有限,上哪找千年的人參,萬年的黃精去?呵呵,該著這丫頭有福,你給點藥引子。就啥都解決了。」
為醫者,在對待天下藥材的研究上 。都是一個態度,痴迷。紀氏父女倆就更是如此。兩人對傳聞中的聖藥赤陽果一向好奇,恨不能好好研究一番,只可惜紀笑海只知道秦黛心服用過那果子,卻沒親眼見過。想當初秦黛心身上藥力發作之時,慕容跋親自為她尋來的寒流豆蔻,紀笑海眼熱,可惜人命關天,錯天了研究絕世珍寶的機會,為此事他可是捶胸頓足了好久。
研究不著實物,紀婉兒就總想研究研究秦黛心的血,她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有關於赤陽果的記載,上頭寫了服用赤陽果一物的人,百毒不侵,功力深厚,若得機緣不死,血便可解世間百毒!秦黛心當初可是一口氣吃了三顆赤陽果啊!那是多大的機緣?而富秋山等人的毒也解了,這就更說明古籍上的記載是確有其事的。…
眼下雪晴又中了毒,秦黛心惜才,免不得又要獻出一些血來,這回可好了,她就能好好研究研究她血液的特別之處,順便再研製幾顆藥。
秦黛心把紀婉兒「貪婪」的神色看在眼裡,只覺得啼笑皆非。
「要多少?」
紀婉兒搖頭晃腦道:「不用多,跟上次一次,一小碗就夠了。」
雪晴聽聞秦黛心又要放血,而且這次是拿血來救她,心裡微微有些異樣,她知道自己勸也沒用,主子上次為了李謙等人放血時,自己就勸過,可是主子不聽,還說這一點血根本傷不著她,現在為了救自己,主子怕是更不會聽勸了。
秦黛心沒注意到雪晴的表情,只是笑道:「一小碗?你還真貪心。」做賊做得這麼光明正大的,她還是真是頭一回見,紀婉兒救富秋山等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