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心怕怕的問了一句:「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為什麼要至我於死地。」
黑衣人笑,起身道:「你也不用聽懂,若是要怪,你便怪她好了。」說完用手一指一旁已經暈過去的齊寶珠。
自己果然是被她連累的。
秦黛心看了一眼齊寶珠,對黑衣人道:「我不認識她,你們該不會是抓錯人了吧?」
「她是齊家的姑娘。」
秦黛心一愣,隨後道:「哪個齊家?」
「東李西周,南楚北齊,你難道沒有聽說過?」
果然是這個齊家。
秦黛心點了點頭,「知道。可是這跟你們要殺我有什麼關係?」
那黑衣人道:「這台州城,只怕沒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熱鬧過。四大家族都湊齊了……」說到最後,他竟是有些喃喃自語了起來。
四大家族都湊齊了?
秦黛心一愣,想起商會的盛事來,難道與這件事情有關不成?
正在這時,有黑衣人過來在這為首的人耳邊耳語了幾句,那黑衣人問道:「當真?」那人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黑衣首領看了秦黛心一眼,道:「沒想到,你竟是個麻煩貨。」說完給那人使了個眼色,黑衣首領帶著其他幾個人衝出了破廟,消失在了黑色夜幕中。
秦黛心不知道他為何那樣說,只知道她現在的處境當真危險。如果說以前她還有幾分活著的希望的話,那麼此刻,她當真是半點活路也沒有了。那為首的黑衣人臨走時的那個眼色,明顯是想殺人滅口!
秦黛心用眼睛看了一下破廟裡的情況,門口有兩個黑衣人,自己身邊有一個黑衣人,在一旁的角落裡還有一個黑衣人,四個人位置分明,給她留了反擊的機會。
秦黛心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黑衣人一點點的接近自己,就在他即將有所動作的時候,秦黛心突然動了,縛住她的繩子瞬間被掙脫,那黑衣人此時剛剛蹲下身子,還沒等他動手,便覺得眼前寒光一閃,頸間便多了一道血痕,眼睛一翻,去見了閻王。
秦黛心接住他悄無聲息接住他倒下的身體,眼見著另外三人還沒有發現這裡的情況。她不動聲色的讓黑衣人的屍體靠著自己,等著獵物上門。
門口的兩個黑衣人轉頭往這裡看了看,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黑衣人趴在秦黛心的頸間,兩人曖昧一笑,又轉過頭去聊天了。只有角落裡待著的那個黑衣人發現情況似乎不對,一步步的往一人一屍這裡走來。
「喂,你幹什麼呢?」這名黑衣人的手剛搭上屍體的肩膀,便覺得有異物進了他的胸膛,只來得及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秦黛心一眼,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倒地的屍體發出一聲悶響,廟門口處一直放哨的兩個黑衣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見同伴胸口叉了一支閃亮的飛刀,還以為是有人暗中襲擊,直到秦黛心先發制人,甩出了鏈子飛鏢,他們這才醒悟過來。
原本的獵物,搖身一變,成了獵人。
誰也沒有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閨中少女,竟有如此老練的手斷!
兩個黑衣人很快與秦黛心戰在一處,因為是近戰,又處在一個相對狹小的空間裡,所以敵人的優勢並沒有施展出來,反倒是一直修煉外家功夫,主打格鬥和暗殺的秦黛心占了便宜。當兩名黑衣人舉刀像她襲來的時候,秦黛心已經作出了最有效的攻擊,鏈子飛鏢寒光凜凜,似一條飛舞的銀蛇一樣纏上其中一名對手的手腕,順勢將其帶到身前,隨手甩出另一隻飛刀,正中另一名黑衣人的胸口,後者應聲倒地。當這名被纏住的黑衣人想要掙脫纏在手臂上的鐵鏈時,秦黛心已經用鏈子纏住了他的脖子,雙手在黑衣人頸後交叉,狠狠的勒住,不多時,那名黑衣人便支撐不住,雙目暴突,氣絕身亡。
秦黛心收好鏈子飛鏢,分別檢查了這四個黑衣人的屍體,確定他們的頸動脈毫無波動時,才拔下插在兩具屍體上的兩隻飛刀,用鞋底擦乾上面的血跡。
齊寶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個和自己一樣身陷囹圄的少女,怎麼轉眼間竟成了來自地獄的勾魂奪魄使者!眼睛眨也沒眨一下,就殺了四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比這更可怕的是,這個人現在正拿著一支擦得鋥亮的飛刀向自己走來,而她則是被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