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並未困擾孟戈姐弟多久,他們就被府中所謂的代管家找上,說是讓他們今後就留在小傢伙身邊伺候。
此時此刻,孟戈姐弟應該是答應下來才是。然孟戈卻不能輕易答應,免得麻煩更大。
她故作思索了幾許,才為難道:「恐怕不行哪。我爹娘去世的時候再三警告我們,不讓我們賣身為奴。」
孟矛砸一邊睜著大眼一個勁的點頭,以附和孟戈的話,說明這的確是真的。
代管家見狀,便嘲諷一笑,道:「既然不賣身為奴,只怕你們今後也就不能繼續在這伺候小主子了。」
孟戈跟孟矛就緊張的的求情,說是他們能當雇員什麼的。
這個時代,對幫工的要求其實不高,但卻要分對象。
將軍府這樣的地方,不存在幫工,只能是賣身的奴才。幫工那樣的人,只會出現在特定的地方。
比如大戶人家的打雜工,亦或是地主家的長短工什麼的。
所以,早在孟戈姐弟說出能當雇員時,管家跟前來瞧熱鬧的幾個小廝就諷了回去。
「要不你們去下邊的樁子上當長工?」代管家隨即又道。
孟戈姐弟相視苦悶得直踢腳下的地面。孟矛還一直往坐在圍廊處瞧熱鬧的小傢伙,希望他能出聲留下他們。
孟戈冥思苦想,妄圖想到一個極佳的法子。奈何就是想不到,半天竟也悶不出一個屁來。
倒是小傢伙身邊原來的小廝見孟矛的心思過於明顯,便又譏諷了孟戈姐弟一遍,說他們這是白日夢做多了。
還讓他們趕緊教會了小傢伙玩牌,趕緊走。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不就是知道了我們小主子身份不一樣了,就死皮賴臉的貼上來嘛。告兒你們,門都沒有,連窗戶都不給你們開。」小廝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挑釁的在孟戈姐弟之間穿梭,那副模樣礙眼得很。
孟戈姐弟確實被這話氣得夠嗆,捏著拳頭差點沒砸在那人臉上。
還是代管家及時出聲呵斥幾句,孟戈姐弟才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直到這時候,孟戈才恍然發現,她跟孟矛也都跟那小傢伙一樣,很好的融入到了這樣的角色之中。
最終,代管家只是讓孟戈姐弟再回去好好想想,在教會小主子學會遊戲之前能給他答覆就好。
孟戈鬱悶的點頭,在午飯之前帶著一臉不爽的孟矛出了將軍府。臨出院至之前,孟矛嘟著嘴問:「他們為什麼不留我們吃飯。那些石頭本來就是我們的,他們不給銀子買就算了,我們還得出許多好東西才換了那一點。現在還得教他們的小主子玩,他們真當我們是奴才呢。哼,爹說的對,這些人都是吸血鬼,就愛欺負我們小老百姓。」
這話說得不算小聲,代管家跟其他的人也都全聽見了。
那位守在小主子身邊的婆子就別有深意的望了孟戈姐弟一眼,代管家也覺得好笑不已。
心想,這兩個孩子還是嫩,就這樣都漏了陷,還想在這深水井一般的將軍府混下去。
看來他們是看錯人了,這兩兄弟真不是來當細作的料,就是留在府上也沒什麼大問題。
至於小傢伙身邊那個婆子心中則想,說不定這兩兄弟能真幫得到他們主子,把將軍府給解放,順便將這裡邊的牛鬼蛇神都攆出去。
但這一切,身在將軍府外的兄弟倆都不知。他們邊抱怨將軍府上遇到的一切,便說著那些人為富不仁什麼的,總之是將自己說得像是吃了大悶虧似的。
他們這樣的表現,倒還真得到了共鳴,有些人便在很貼上來挑事,說了不少將軍府最近的反常之事。
孟戈姐弟樂於應付,從中搜集資料,順便分析一下將軍府目前的形式。
石府裡邊,王冉跟石通判也在商討將軍府的形式。
他們將那塊破布上的字全都破譯了出來,卻怎麼樣也無法組成他們想要的信息。
這時候,他們不得不懷疑這不是暗信,就真是一塊破布。至於布上的這些字,怕就是用來墊紙寫字的時候印上去的吧。
王冉倒是不認為這是偶然印上去的,便道:「怕是孟戈兄弟能看得出來一些。只是他們現在還得跟將軍府的人打交道,不好讓他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