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子抬出來之後,那位副指揮就開始琢磨起了孟戈所說的爬犁來。
只是,目前才剛剛出了大營,並不適合停留休整。
倘若再次回大營改裝車子,也不是不成。就怕,周長安會不答應。
這可是周長安第一次帶隊出營做任務,他肯定不會讓隊伍出任何的么蛾子的。
至於,在路上會不會遇上點什麼,最後他們的糧食能否安全運達,還是個未知數。
孟戈看著並未急於行動的副指揮,又回頭望了一眼正騎著馬走在隊伍中斷的周長安一眼,暗道自己真是多嘴了都。
然而,在接近傍晚,全程馬車接二連三的陷入深坑之後,隊伍裡邊知道爬犁這一物件的人就嚷嚷開了。
&這速度,咱半個月也到不了幽門關。咱不如就地歇息,趁夜將車子給改了吧。」那個北地的漢子沖周長安所在的地方嚷道。
周長安也很著急,但他並不接受漢子的提議。對他來說,在路上停留一刻鐘,那就多危險一刻鐘。
還不如將那時間,用來趕車呢。
周長安不同意,但是他並未說出自己的顧慮,而是道:「那東西不是只能在雪上跑嘛,做起來也麻煩。咱這一路,也不是都在雪上走來著。你們要是嫌走得慢了,不如幫著推點車,讓隊伍走得更快一些的好。這些天大家辛苦一些,就連夜趕路吧。」
得,這是讓人也動手推車呢。連夜趕路,那不是連馬都不能休息嗎。到時候,馬兒累壞了,沒馬拉車了,算誰的?
再說了嗎,戰馬都有數,傷一匹都是損失。不知道周長安有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孟戈無語的靠在馬車邊喘著氣,覺得這一次的任務艱難無比呀。
他們這些人護送糧食,其實主要是在護字上邊。要是他們都將氣力都花去推車,搶糧食的人來了,他們要怎麼反抗?
只是,這一次的帶隊之人,是周長安,別的人是沒有發言權的。
哪怕的那位負責監督押運的前方指揮。
他只是回來傳訊,並且配合後方的人員,將糧食送到地方而已。
見自己的提議,得不到領頭人的認可,那人也不再咋呼。反正,他們也就是聽令行事而已。
說實話,在聽到動手推車,日夜兼程這樣的說法之後,大部分人是不滿的。
只是,不滿又能如何,他們也不是能說得上話的人。上頭怎麼下令,他們怎麼聽就是了。
這一晚,他們在雪地里踽踽而行,直到後半夜才達到了預定的地點。
這時候,所有的馬兒都已經筋疲力盡,有些抖開始口吐白米了都。為了能讓馬兒休息,周長安才不得不下令讓隊伍原地休整。
看著被卸下套子的馬兒艱難的喘著粗氣,連嘶鳴的氣力也沒有的時候,孟戈實在是有些心疼。
畢竟,她所負責的這輛馬車的馬兒,正是當朝她在小洛鎮買的那一匹。
這匹馬,雖說還很健壯,但是年歲應該也不小了,在耐力方面已經有所退步。
孟戈摸了那匹馬的腦袋一陣,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飯盆裝了一小盆的熱水,讓馬兒喝了下去。
當然,這是見到馬兒已經不再大喘氣了,孟戈才敢餵的水。
餵了水之後,孟戈便又取來草料,放在雪地里讓馬兒吃。想了想,她又從自己的大背簍裡邊取出來一些大豆跟高粱,裝在了小盆裡邊,餵給馬兒吃。
&飛,你這是用糧食餵馬?你這樣做,要是讓周指揮瞧見了,指不定要打你一頓。」那個副指揮見狀,就小聲提醒孟戈。
其實吧,看著馬兒將那些糧食吃進嘴裡,一旁的人全都是一副不舍的模樣。
孟戈渾不在意道:「不怕,這些都是我自己的糧食,是當初我入伍的時候帶進來的。這匹馬也是我的馬,我就愛這般照顧它。」
孟戈其實最想說的是,她就是看不慣周長安的做法,因此總想做點什麼讓跟他反著來的事情。
那位副指揮跟另外的十幾人聽了孟戈的話之後,就都紛紛打聽起她但當初入營的情況。
&沒什麼。就是那時候遇上了秦逸的人前來圍城,我看著情況不對,將內應攔下,所以跟王公子他們遇上了。後來我入營,王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