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林秀她們,每天韓氏和白梨繼續出攤,這天,「大嫂,這是我們的飯錢。」兩個穿著一身皂服的捕快走上前來,遞過十餘枚銅錢,「給我們上兩碗肉餡餛飩!」「兩位大人,這還沒吃呢,怎麼就收錢?」韓氏訝道。
「這不,上次讓我們徐頭給誤會了嗎?今天先把飯錢交上,吃的也安心。」其中一個中年捕快說道,白梨這才從手中包著的餛飩中抬起頭來,原來是上次那兩個中年捕快,當時她還擔心他們會吃飯不給錢呢,韓氏那次想著不如花錢買平安,不收銀子,結果被那個年輕的徐捕頭聽了最後一句,將他倆誤會了,沒想到這次他們這麼自覺,餛飩還沒吃,錢倒先交上了。
聽到他們這麼說,韓氏恐怕也想到了上次那個威嚴盛重的年輕人,收了錢,接著端上兩大碗滿滿的肉餡餛飩,「大姐,上次吃了一次你這餛飩,我可是想了這一口有幾天了,就是你這攤位離衙門太遠,來一趟要繞半個城。」
「是啊,要不是今天徐頭派我們到八里鎮去查探,從西城門進城,正好記得這裡有個好吃的餛飩攤。」兩個捕快看來都是話嘮,一說一答的不亦樂乎。
「韓大姐,你們這餛飩都有名了,連兩位大人都想著找機會來吃上一口。」說話的是旁邊賣豆漿的年輕小媳婦吳孟氏。
「還是大家願意照顧!」韓氏笑著回應。
「兩位大人,你們剛才說去八里鎮查探,我們老家也是住在八里鎮的。」白梨聽到八里鎮又聽到什麼查探,她立刻聯想到二叔白大貴說過的以良田換劣地的事情,她一直認為這其中會有蹊蹺只是他們一家雖然在城裡,但是也不認識幾個人,想打聽也沒法打聽。這兩位捕快說的事很有可能就與南嶺山下的那兩畝旱地有關。她又端了一碗餛飩,給他們各加了半碗,趁機打聽。
「小姑娘,你家也在八里鎮,那離城裡可不近。」其中年紀偏大的捕快說道。
「是啊,我們老家住在八里鎮五河村,兩位大人去過嗎?」白梨試探的問。「五河村,那可巧了,我們今天就是去五河村和田平村相連的南嶺山看看的……額,你踢我幹嘛?」
「這是衙門裡的事,不好對外說的。」另外一個捕快對著白梨道,「我知道的,大人,我只是聽到老家的事,忍不住好奇問問。」白梨立刻解釋道。
「小姑娘,不要叫我們大人,我姓杜,他姓程,你就叫我們杜叔程叔好了。」可能是覺得打斷了同伴的話,對白梨多添的半碗餛飩有些不好意思,另一個捕快說道,這樣的好事白梨何樂而不為,一下子和兩位捕快拉近了關係,絕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她立刻打蛇隨棍上,「杜叔,程叔」的叫起來。
回到爐邊,韓氏埋怨,「你這丫頭,什麼人你都敢去套近乎,就不怕被人呵斥。」「娘,你知道我打聽了什麼?」白梨賣關子,「剛才我忙著在,也沒聽見說的什麼。」
「回去再說。」白梨扔下這句話,就拿著抹布去收拾桌子了。
「這丫頭,還賣關子!」韓氏搖搖頭。
晚上吃飯的時候,白梨忽然道:「爹,上次你幸虧沒有答應二叔換地的事!」
「怎麼了,你聽到什麼了?」白大富還沒有說什麼,白杏就急忙的問道。「對了,阿梨你上午跟那兩個捕快打聽了什麼呢?難道是關於南嶺山下的那兩塊旱地的事?」韓氏也問道。
「程叔,也就那個年紀大點的捕快告訴我,今天他們兩個就是到八里鎮南嶺山下去查探的。上次二叔要跟爹換的不就是南嶺山下的兩塊地嗎?所以我覺得那裡肯定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而且是好事。」白梨肯定的說道。
「那你沒打聽出來什麼事?」白杏追問。
「就這還是程叔不注意說漏嘴的,哪能再打聽出別的。」
「你二叔和我換地,是因為那塊地是我們家最差的地,離家又遠土質又不好,他想幫我們才這樣做的。」白大富分辨。
「就你老實,你忘了上次阿松告訴我們說的工錢問題了?」韓氏提醒。
「小孩子家,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爹,我說的都是真的,」一聽到白大富又懷疑他的話,白松立刻強調。
「爹,在我們沒有弄清楚那南嶺山下到底有什麼事情之前,你千萬不要答應二叔換地的事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