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梨和徐守雲將大夫帶回家的時候,白大富已經醒了,他主要是因為疼痛加寒冷才暈過去的,回到家,在炕上睡了一會,身體回暖了,也就好多了。
見到徐守雲走進來,立刻要起身道謝,「躺倒,躺倒,骨頭斷了,哪能隨便亂動。」只是還沒起身,就被徐守雲姨夫也就是蔣大夫攔下了。
「還好,」蔣大夫看完白大富的腿之後,說道:「小腿斷了,但是只是普通的骨折,只需要正骨固定就可以了,在這期間,要臥床,不能亂動。」
「那大夫,我要在床上躺多久?」白大富急問。
「那要視恢復的情況而論,過幾天我再來給你複診,那時候再看。」將白大富的腿處理好了,蔣大夫又道:「你們誰跟我回去拿藥,這藥今晚就要喝,不然會耽誤病情的。」又指著徐守雲道:「讓這小子陪著去,我看你家也沒有個男人,女子夜間出門不方便,怎麼說他也是衙門裡的人,應該能讓你們放心。」
「那還是我去吧!」白梨直接道。「還是我去吧,剛才阿梨已經走了那麼遠的路,很累了。」白杏搶道。
「讓阿梨去。」韓氏忽然出聲,「娘……」白杏還準備再說什麼,「聽話!」韓氏打斷她。白杏撅了嘴,不說話了。
「那好吧!」白梨雖然不解韓氏的意思,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她也沒工夫再問,跟著蔣大夫和徐守雲出了門。
「三娘,怎麼不讓阿杏去,她只是心疼妹妹。」白杏去廚房做飯的時候,白大富不解的問韓氏。
「阿杏今年已經十四歲了,是快要及笄的大姑娘,不方便和男子一塊出去了。」頓了頓,韓氏又道:「更何況,那徐大人長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是衙門裡的人,我怕阿杏有其他想頭,那就更加不好了。阿梨畢竟小兩歲,應該還沒開竅。」
「這樣呀,那你做的對,唉,今天還真虧了徐大人了,不然我可能就死在那山崖下了。」白大富自嘲。
「呸呸呸!」韓氏連忙啐道,「就會胡說八道,你就不能盼著自己點好。不過,今天的確應該好好謝謝人家。這徐大人為人真的不錯,上次他的兩個手下來我的餛飩攤吃餛飩,他還警告人家不許吃白食呢。」
「我這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好,也不能去木坊上工了,不能掙錢還要花錢,這可怎麼辦?」白大富愁眉苦臉。
「爹,你現在就好好養傷,不要想這想那的,大不了我多做點繡活。」白杏端著一碗麵進來了。
「家裡還有點銀子,應該能撐到你腿好。」韓氏也安慰他。
「還有,過年還要交給爹娘一兩銀子呢,還有這屋的房租也快要給了,也不知道診費加藥費要多少。」白大富仍然不能放心。其實韓氏心中也愁,要只是房租加養老銀子,家裡的銀子還有富餘,但常聽人說,生什麼不能生病,看病是最花錢的。
另一頭,白梨正吃驚,「一百文!」「對,就是一百文!」阿邱肯定道。
「你沒有算錯?」白梨再次問。
「沒有,我當藥童也有好幾年了,這麼點帳還是會算的。」阿邱肯定。
「走吧!」徐守雲拎著藥包往外走,「和姨夫說一聲,我先走了。」
「好嘞。徐大哥慢走。」阿邱將他們送出門。白梨以為他急著把她送回家,他要回家,也不再追問。
到家的時候,白杏煎藥,韓氏非要留徐守雲吃飯,「這麼晚了,您不吃飯就回去,我們怎麼能安心。」
徐守雲無法,只得吃了一碗加了兩個荷包蛋的麵條,這才牽了馬回去。
等他走之後,白梨和韓氏他們說只花了一百文的診費加藥費,他們也很吃驚,「不都說治病最花錢嗎,這麼多藥,才一百文,也太便宜了吧。」
「會不會是蔣大夫少收了。」白杏試探的說道。其實白梨也有這個懷疑,不說藥錢了,一般大夫在大雪夜裡光是出診費恐怕就比這個要多得多,但是那蔣大夫和他們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幫他們,莫非是徐守雲,可是他也和他們一家沒什麼關係啊,要說有關係,他是他們的恩人,可不欠他們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白梨便道:「下次蔣大夫不是要來複診嘛,問一下就知道了。」
過了四五天,蔣大夫果然帶著小邱過來了,問他,他只說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