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守雲是什麼人,白梨的小伎倆又怎能瞞得過他,他雖然知道小錢氏是為什麼轉變的,但是這實在不好對白梨說,就像他今天去姨母那裡姨母對他說的,「既然你娘已經將丫鬟送給你們了,你們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是不要直接告訴阿梨你娘的初衷是什麼,即使阿梨不計較,但是對她們婆媳二人都不好,更何況一般女人家哪有不在乎的。」
徐守雲了解小錢氏的性格,知道她今日做事的動機,但是他也覺得不告訴白梨為妙,他倒不是為了什麼婆媳和諧之類的理由,他只是單純的怕告訴阿梨,反而讓她心情不好,二人剛剛新婚燕爾情正濃,他不希望白梨去想那些亂七八糟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
他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對那個丫鬟有任何想法的,等年齡到了,給她配個人,要麼到莊子上去,要麼調到別處去就是了。
他輕輕的擰了擰白梨挺俏的鼻尖,溫聲道:「就知道耍小心眼!娘既然給了你這麼大的面子,自然是因為你有這麼大的面子。」
白梨側了頭,躲開了他的手,她發現這人在房裡的時候,就喜歡動手動腳,一點也不符合他在外面嚴肅冷然的形象。
「哼!」白梨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哄我!」她才不相信呢。
徐守雲轉移話題道:「對了,阿梨,昨日從岳家回來,你怎麼不高興,本來昨晚準備問你的,誰知道你睡的那麼沉。」
說到這裡,白梨白天的時候總覺得忘了一件事,就是一直想不起來,被徐守雲這麼一提醒,她才忽然想了起來,不禁嘆了口氣,將昨日母女三人關於丫鬟的事情說了一下。又滿面躊躇的道:「我們做女兒自己享受著丫鬟下人的服侍,反而讓爹娘還自己操勞,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雖然娘一再說她做習慣了。可是我就是過不去那個坎。」
徐守雲將她拉到懷裡,安撫的拍了拍,示意她繼續說,白梨便接著道:「我是想將紫竹留在金杏胡同,可是娘說的也對。要是將紫竹留在家裡,肯定要被爺奶支使到小姑那裡,服侍小姑的。」
又抬了頭,看了徐守雲一眼,即使在黑暗裡白梨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就是下意識的尋求認同一樣,繼續忿忿的道:「渠山哥,你知道我爺奶對我家做的事吧,我雖然不是那種憤世嫉俗,有冤就一定報仇的人。但是我更沒有聖母體質,也不想做聖母,所以讓爺奶一邊接受著我爹娘的服侍孝順,一邊還將爹娘的丫鬟送給白小金使喚,就覺得氣得很,所以我才硬下心腸將紫竹帶了回來,反正留在金杏胡同我爹娘用不上紫竹。」
雖然不知道聖母是什麼意思,但是徐守雲從白梨的前後話語中就能大致猜的出來。
「可是你現在又心疼岳父岳母了。」徐守雲的聲音輕輕的在她耳邊響起,低沉帶著溫和的語氣,讓白梨的心瞬間安寧了下來。她往他懷裡湊了湊,靠著他精壯寬厚的胸膛,低低的「嗯!」了聲。
「傻姑娘!」徐守雲輕笑道,低下頭精準的啄了她一下。如蜻蜓點水般,不等白梨反應又瞬間移開了,摟了摟自家的傻姑娘,這才慢悠悠的道:「這事很好解決,正好迎來樓有一對奚氏夫妻,膝下有一個十一二歲的閨女。早已和孟掌柜提了想來家裡當差,孟掌柜前幾天正跟我說這事,現在正好,讓他們去金杏胡同當差,一家三口,正好那奚全強也會趕車,也省了岳父自己趕車的辛苦。」
想了一下,徐守雲繼續道:「至於身契,就留在你這裡,爺奶要是有什麼要求的話,就讓岳母說是徐家的下人,他們應該不敢隨意調派的,就算他們有什麼無理的要求,那奚家人又不是傻子,身契在哪裡就聽誰了,明日把他們叫過來你告誡一番就是。」
他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白梨的心思很複雜,接受吧,自己剛剛成親,竟然用婆家的下人去服侍娘家的父母,這也太那個了,可是要是拒絕,就連她自己也覺得矯情,畢竟這事是自己說給徐守雲聽的,可是她也只是想發發牢騷,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傾吐一下她的煩惱罷了,現在他圓滿的解決了她的煩惱,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麼了?這樣不好?」看懷裡的人好長時間沒有說話,徐守雲低頭問道。
又試探道:「要是你覺得不好,我們就再想個辦法,要不重新買兩個人?」
他這樣小心翼翼的,讓白梨覺得自